一番威猛操作,惹得霽沐寒性感的喉結驀然滾動了一下。
放在兩側的雙手亦顯得十分局促。
盡管如此,他依然淡定地挪開視線,冷聲道:“起來。”
“……”
洛時七低頭看了一眼他身上的變化,有被可愛到。
可她并沒有要聽他話的意思,而是扭頭轉向主位上的霽員外,假裝現在才看見他以及廳內其他人。
不由笑著起身,“原來公婆都在啊,不好意思,時七失態了。”
她這時叫他們一聲“公婆”,算是給足了臉面。
畢竟霽沐寒并非霽府出身,而她如今也是名震天朝的“狀元郎”,按理說霽府的人見著她要行下禮。
可他們顯然對她沒有好感,甚至經過奪狀一事,對她怨恨更為頗深。
全府上下只有一家之主霽員外對她沒那么大敵意,只是覺著她屢次擅自闖別人府邸,心中不快,“洛狀元今日來霽府,是?”
“求娶霽沐寒。”
前一刻還覺得她沒禮貌,這會兒卻見她九十度彎腰,對他行了個大大的禮。
“說親罷了,洛狀元差個媒婆來說便是,何須親自來這一趟。”
“公公別開玩笑了,上回我來已經說完了親事,這次我是帶著三書六禮正式來向霽沐寒提親的!我們洛氏后人做事一向都是親力親為,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關鍵的,是最后一句話。
眼看霽員外假笑的臉色有些掛不住了,霽三郎“火上澆油”道:“洛姑娘,聽說你剛才在門口與左相的人大打出手了?”
“呵……”
洛時七聽了,嘴角忽而上挑,狂妄而自大地反問他,“左相的人?有么?我來時一路暢通無阻,沒見過別人。”
“……”
霽府的人全都瞠目結舌。
自從洛老將軍告老離朝后,洛氏一族的勢力便大不如前,不再令人為懼。
就算洛時七高中了狀元,充其量也只是個六品文職,哪能再抗衡得過正一品左宰相?
這洛時七,怕是瘋了。
這時,慕時辰帶著人,將聘禮盡數抬進廳內。
并呈上狀元文書,“員外,如今三書六禮已齊全,外加我們姑娘的狀元文書,還請笑納。”
霽員外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坐在偏坐的霽沐寒,欲言又止:“……”
“不可!”
驀地,大房開口了,“這門婚事我不同意。”
“?”
洛時七望去,只聽她接著說道:“我們霽府雖不是什么達官貴人世家,但在京都也算得上名門望族,即便有嫁娶,也是我們寒兒明媒正娶將你迎入門,怎能入贅你府上,淪為京都笑柄!”
“……”
“霽夫人此言差矣,若是平常女子,自然能受三媒六聘入男方府上,但我們姑娘是洛氏女將后人,就連歷代先皇都恩典洛氏一族可廣招門客,并下令洛氏將血不可外流,只招贅婿不嫁他門!此乃榮恩,怎可與笑柄混為一談?”
慕時辰這些話,立馬堵住了大房的嘴。
卻堵不住霽三郎那張臭嘴,“說得好聽是恩典,說得難聽點就是個吃軟飯的廢物,慕公子這番話,怕不是給自己鋪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