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不想跟許卿意扯上關系一般,這種人,當做敵人更是要命。
……
出來后,一群人暫住在落佛鎮上。
聽靜緣所說,許卿意的傷勢好的差不多,等醒來以后隨時可以出發。
這一路的奔波讓士兵們都有些勞累,林氏更是吃不消,在落佛鎮吃了第一頓飯以后就上吐下瀉,甚至一度于面臨虛脫的困境。
趕路,看來還得等幾天了。
對于許卿意的毒素,靜緣沒有解釋許多,只說這心毒是自帶,很少復發。
他如此說,顧清盛也不好多問,苗嵐嵐也是不愿意多說一句。
重回一世,她的性子好像也變了許多,對于這種所有人都想隱瞞的事情,顧清盛反倒不太想問。
就如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她們不想說,如何追問都不行。
解鈴還須系鈴人。
顧清盛準備等許卿意親自對自己回答。
這家客棧的布局方方正正,從顧清盛的房間窗戶里探頭,正好跟許卿意所在的房間相臨。
在這里住了三天,柳厭秋的面顧清盛倒是見過一次。
他還是在大街上賣著糖葫蘆,碰到顧清盛以后嬉皮笑臉的湊近
“怎么樣?我說的準不準,是不是很神?”
柳厭秋的身上常帶一些糖葫蘆的甜味,跟他的人一樣令人無法摸透的甜。
遇到這種人顧清盛反而感覺很有趣,從錢袋中拿出十兩紋銀送到柳厭秋手上
“真是,謝謝柳先生救命之恩。”
“我救了你的命,難道你只值十兩銀子?”
他開玩笑的說,將銀子用牙咬了一咬,看著上面的印記心滿意足
“下次有這種好事記得再叫我,不管多少次我都會救你。”
“這種好事,下次我可不希望再有了。”
同樣的,顧清盛跟柳厭秋開起玩笑。
可能因為柳厭秋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跟柳厭秋相處起來非常舒服。
那是一種類似于簡單朋友的情緒,這讓顧清盛心中多多少少有些嘆然。
……
夜中,她的窗戶發出叩的一聲。
現在在聽這個聲音,顧清盛反倒并不害怕,緩緩推開窗戶,街對面的樹枝上,柳厭秋坐著,笑的比月色更美。
他沖著顧清盛擺擺手,喊一句
“這是哪家的姑娘,怎么隨便給人開窗?”
一邊說,一邊朝著顧清盛扔了一物。
顧清盛披著斗篷笑意淺淺,很輕易將那東西接過來,是一串七彩的鈴鐺手環。
和白露那個有些相像,卻做工和手法都要比白露精細一些。
“送你的。”
柳厭秋聳聳肩膀,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心中好像明白了什么事情,顧清盛的語調奧的很長
“原來每天往寺廟里扔鈴鐺的人是你啊?我還以為是誰家的娃娃天天惡作劇呢。”
“才不是。”
被顧清盛這么說,柳厭秋白她一眼,一臉不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