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氏走后,顧清盛便將她那香囊從袖子里抽了出來扔到地上,嫌棄的神色不言而喻,對白露囑咐道
“剪碎,燒了。”
白露興盛拿了出去,苗嵐嵐嘖嘖兩聲
“只能說,你真是天生會演戲的一把好手,看把那女人忽悠的這就快找不到北了。”
“她必須受我忽悠。”
顧清盛手中的帕子不斷擦拭著剛才林氏握著的地方,直至那肌膚處一片殷紅之色。
“這府中,父親一門心思都在我跟哥哥身上,她想做大事,不先討好我們肯定不行。”
“前段日子我對她表示了拒絕,現在但凡對她展顏一絲都會讓她放松警惕,省了我的事情。”
……
林氏回來后,恰見白露正在收拾倒在地上的茶水。
見林氏回來,白露害怕的一個哆嗦,立馬爬到林氏腳下不斷磕頭
“夫人饒命,夫人饒命,是奴婢不小心,是奴婢不小心……”
那小姑娘磕頭的聲音十分響,每一次都用盡了力氣。
“你看你。”
突然聽到林氏帶有些笑意的聲音,林氏低下身子將落水攙扶起來
“不就是將水弄撒了嗎,收拾好就行。”
突如其來的溫柔讓落水愣了愣,眸子里有著懵然。
“今天你給我做的這頭發,那丫頭直夸好看,果然以前大戶人家出身,眼光是有一些的。”
她一邊說一邊從頭上拔下一根金釵,扔到了落水腳邊,那釵子當啷當啷跑了很遠,林氏心情大好
“賞你的,別愣著。”
落水這才反應過來,慌忙撿起那根金釵對著林氏不斷磕頭
“多謝夫人,多謝夫人。”
誰都沒有注意到,她看著林氏背影時,眼里那抹濃重的怨恨。
……
清晨之時雞還未鳴,皇宮宮墻之上,有人忙碌。
宮墻腳下,一抹十分濃重的血腥氣騰升著。
一桶一桶血水在下方擺放,而拿著一根巨大毛筆的鄭雪怡,正沾著那些鮮血不斷往墻上寫著字,而一邊草席子上卷著的則是一些斷肢殘骸。
顧清盛站在遠處,看著這殘忍的景象,表情不為所動。
初見時倒是吐了好一陣,不過時間長了,心也麻木了幾分。
鄭雪怡不認字,出生在那種小村落當中,村里連了教書先生都沒有。
顧清盛也曾經試過給她寫在宣紙上讓她照葫蘆畫瓢,可是效果甚微,最后要么就畫個四不像出來。
無奈,顧清盛也只能隨著鄭雪怡到了現場,白露根本都不知道這個事情,要是讓她知道自己在做如此殘忍不堪之事,恐怕當場得嚇暈過去。
“這些殘肢我在那亂葬崗找了好久,跟那個女人身形差不多的尸體實在是不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