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后,唐寧寧躡手躡腳的走了出來,扯下了一塊布圍在了臉上,堵住了鼻子,在走到了香爐旁,打開了香爐,將桃花扔進去的香料夾了起來,看了幾眼,見是并不認識的香料,她微微皺眉,將其裝入了荷包里,扔到了柜子里。
桃花是剛剛才來的曲閣,看來前幾日都是阿靈給她放的香料,使她睡得越來越沉。
可做這事兒對她兩并沒有什么好處
唯一解釋得通的就是有人指使她們做的,想到此處,唐寧寧臉色一沉,齊訣到底要做什么
看著夜色越來越暗,唐寧寧重新坐回了床榻上,將枕頭取了出來,抱在了懷里,微微沉思。
很快,唐寧寧又聽到了動靜,她連忙裝作睡著了,和衣躺進了被窩里。
齊訣推門而入,看到睡著的人兒,他陰鷙的眼神中閃過一抹柔色,他緩緩的關上了門,走到了桌子旁,點燃了燈燭,又走到床邊,將帷幔都撩了起來搭在了兩邊。
隨后坐了下去。
骨節分明的手朝著唐寧寧的臉上摸去。
可不過片刻,原本應該睡著的人突然睜開了眸子,冰冷的看著他。
齊訣臉色微變,很快,就恢復了神色。
唐寧寧看到了他,氣的渾身發抖,她沒想到,齊訣竟然會讓人給她下藥,夜里再來輕薄與她,太可恥了
“你卑鄙”
唐寧寧蹭的一下坐了起來,眼中閃過一抹嫌惡。
看著她的表情,齊訣臉色一冷,突然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卑鄙又如何哪個人生來就是好的”
看著齊訣根本不以為意的樣子,唐寧寧氣的咬牙切齒,可又無力掙扎,她一個人,根本不可能逃出這個牢籠。
若是她一直藏在空間里,齊訣一定會發瘋了一般找她,到時候,萬一她暴露了,會被當做怪物的。
唐寧寧在這一瞬間,想了很多。
“寧寧”
“你別過來”看著他,唐寧寧有些生氣,不禁大吼了一聲。
守在曲閣伺候的人都聽到了主屋的動靜,嚇得戰戰兢兢。
“呵”齊訣生平還沒有被這樣無禮對待過,他陰鷙的臉色閃過一抹恐怖,可突然,她看到了唐寧寧手里猛的拿出了一把刀。
齊訣冷聲說道,“你覺得你能殺得了我嗎”
唐寧寧拿著刀冷冷的站了起來,她用刀抵在自己的脖子上,一邊往后走,一邊淡漠的說道,“我知道我殺不了你,但我的命還是可以做的了主的。”
她在賭,賭齊訣的不忍心。
看著她的決絕,齊訣的眼中閃過一絲怒火,很快就消失不見,他勾起了一抹笑,陰涼而冷漠,“你就是仗著我愛你,所以才如此肆無忌憚嗎”
“是。”
唐寧寧絲毫不避諱,眸子淡漠清冷。
有那么一瞬間,她后悔當初的一己之念,讓自己惹上了齊訣。
齊訣不說話,臉色陰沉,周遭的空氣靜謐的嚇人。
唐寧寧的手上又用力了一分,清晰可見的刀痕和淡淡的血絲讓齊訣的臉色一緊,他氣的一掌下去,直接砸了面前的紅木桌,一身錦繡黑袍散發出了濃濃的怒火。
看著他這幅樣子,唐寧寧后退了幾步,手上的刀松了片刻。
但她絲毫不后悔,齊訣確實不忍。
明明知道她再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