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個男人正用刀子在割她的藤蔓,一襲黑袍如雪,袍腳外翻,繡著一朵血紅色的曼陀,劍眉不濃不淡,狹長的眼眸內深藏著冷漠,鼻若懸膽,薄色的嘴唇淡淡的扯出了一抹勾勒,似笑非笑。
真真是蓮華容姿,天人不敢看,深恐一念墜塵。
他轉過頭來看她,風拂過,鬢角的墨發飛揚,遮住了那一雙可怕的眼眸。
他奶奶的。
變態嗎?
“你誰啊。”唐寧寧怒。
男人錦袍外罩黑色裘絨,捏著藤蔓的手骨節分明,有如玉筍。
一看,就不是村里的人。
嗷一聲,唐寧寧看到小白從他的懷里竄了下來,惡狠狠的咬著他的袍子,可后者不為所動。
難怪。
原來小白被他捉了。
男人不說話,手里的刀子又往下割了一寸,笑著望向她。
變態!
唐寧寧一狠心,使勁往下幾分,狠狠一拽,雪里開被她瞬間連根拔起。
可她還沒起身,腰腹一松,藤蔓就斷開了。
“啊---”
唐寧寧驚叫的瞬間,斷裂的藤蔓被小白用牙緊緊咬住,那男人伸手一拽,順著慣性,唐寧寧摔倒在了雪地上。
“就這點本事。”
男人略帶磁性的聲音響起,嫌棄的甩開藤蔓,居高臨下的看了她一眼,騰空而起,瞬間不知所終。
留下在雪地里的唐寧寧呆愣了片刻。
“小白,你沒事吧。”
小白舔了舔她的手,指了下東北方向,用爪子示意跟上他。
唐寧寧看了眼消失在懸崖上的人,拍了拍腦殼,跟了上去,順手將雪里開放到了空間里。
有小白的帶領,唐寧寧很快出了深山。
“娘,你回來了。”
看到唐寧寧,文麒麟怪異的皺了下眉頭,“你去哪兒了?”
“找小白。”唐寧寧拍了拍手,將身上的雪拍了下去。
“你這是滾雪地去了,身上弄得滿是雪。”文麒麟話剛落,小白就從唐寧寧身后竄了出來,毛茸茸的,直把文麒麟嚇了一跳,直蹦三尺高,竄竄竄的就爬到了大樹上,身形敏捷的像頭狼,嚇道,“狗----你怎么把狗領回來了?”
這丫的。
至于嗎?
嚇到學會爬樹了?
唐寧寧和顧寒都呆愣住了。
“你下來。”
“不。”文麒麟瑟瑟發抖,踩著的樹上都是雪,他快凍死了。
唐寧寧嘆氣,“小白不咬人,放心。”
顧寒看著僵持的兩人,走到唐寧寧身邊,替她拍打雪,順便將小白抱住,放到了背簍里。
小白容易亂跑,既然娘找到了,還是將他放起來吧。
小白:“----”
我不要,放我出去。
欲哭無淚。
看著自家兒子的行為,唐寧寧表示很開心,摸了摸小白的頭,“乖--”
小白翻白眼“---”
“好了,下來吧,小白讓寒兒放到背簍了。”被一條狼,哦,不是,是狗,嚇成了這幅德行,唐寧寧想翻白眼。
終于,畏畏縮縮嚇得束手束腳的男人緩慢的爬了下來。
兩人找了不少的冬筍,幾乎把這一片給挖空了。
“娘,我們還找到了這黑乎乎的一坨,上面還冒著尖,長得跟蘑菇似的,我們就挖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