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顧美春恨不得挖下來。
她想到唐寧寧如今得意的模樣,沉下了心。
“她辱你母親,打你幼弟,又栽贓我娘,導致牛嬸子和我娘打了起來,這么樁樁件件,決不能輕饒了她。”說著,看了眼毫不在意的牛大旺,心里像是攥了團火,燒的她喘不過氣來,“你想想,她現在賺了錢,又是個寡婦,我聽奶說,她還找里正買了地皮,若是你有了她,豈不是人財皆有,后輩子不用愁了。”
牛大旺摸著下巴,一副尖耳撓腮的模樣,半刻,“可她有四個拖油瓶。”
這個蠢貨!
跟他合作簡直是這輩子的恥辱。
顧美春氣的咬牙,緊緊拽著手,指甲都陷在了肉里頭。
“那兩個姑娘以后不都任由你賣了,還能發筆橫財,男孩子扔到山里喂狼,不都是你一句話的事兒。”
說的也是!
牛大旺伸出咸豬手,摸了把顧美春的屁股。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討厭那唐寧寧,我現在幫你做事,你不得讓我親一口。”說著,那牛大旺就湊了過來。
身上的惡臭味熏得顧美春險些吐了。
忍住惡心。
她扭頭不語。
她恨死唐寧寧了。
以前,就惹得家里不得安生。
分家了,還死不要臉上門來鬧。
最后還打了她娘。
但萬萬不該的是。
攛掇牛大嬸來鬧,導致牛大旺這么個惡心的爛人纏上了她。
半晌。
牛大旺哼著小調離開了這荒屋。
顧美春看著牛大旺的背影,臉上泛上了瘋狂的殺意。
翌日。
大早上的。
駱秋嵐就急急的敲門。
唐寧寧正打水洗漱,聽到聲響就趕了過來。
“寧寧,今早上起來我就發現文公子不見了,他不會出什么事兒了吧。”駱寡婦急的手都有些發抖。
唐寧寧問道,“家里有小偷嗎?”
“沒有,都好好的。”
“那應該是路通了,他自己走了。”
昨天吃夜飯的時候,她就發現文麒麟不對勁,一副失魂落魄,不太高興的樣子。
“駱嬸子,你別擔心,昨天大哥和文公子去后山河里捉黃鱔,碰到了來尋文公子的小廝,應該是家里來找了,沒來得及告別便走了吧。”
顧煙小丫頭牽著小小的顧歌從堂屋走了出來。
唐寧寧一臉懵。
怎么沒人和她說。
那小廝什么時候來的?
“吃夜飯的時候,文麒麟沒說過啊。”唐寧寧問。
顧煙搖搖頭,“他估計想賴在咱家,不走。”
聽此,駱秋嵐松了口氣。
“那我便先回去了,今個兒還得去倉河村。”
唐寧寧聽說了,駱寡婦的娘總是被兒媳婦打,日子很不好過。
“煙兒,去廚房拿一碗鹵味給你駱嬸子帶回去嘗嘗。”
駱寡婦也愛吃,不跟唐寧寧客氣。
拿著鹵味便走了。
人一走,唐寧寧給幾個孩子熬了粥,吃過飯,便帶著顧煙去鎮上了。
大雪過后,鎮上重新恢復了往日的繁榮,街邊的攤子琳瑯滿目,賣什么的都有。
唐寧寧剛支開攤兒,就有客人聞聲而來。
“好幾日沒吃你家的鹵味,嘴饞的很。”
都是往日熟悉的客人,唐寧寧一一笑著回應。
不一會兒,鹵味就賣完了。
剛收拾好東西。
就有一個長著胡須的中年男人朝她走來。
看樣子,是早就站在那里等她了。
“文府的人?”唐寧寧淡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