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說話間,桃花回來了,手上端著一盤吃食。
“桃花,這便是你從大廚房領來的膳食”桃夭怒不可謁,這真是太欺負人了,兩盤素菜就給打發了,“我去找他們。”
看著氣沖沖的桃夭,桃花連忙放下飯菜,將人攔住,你莫要著急,你忘了上次你惹事才連累的殿下被貶到這凌月閣
“可這群狗仗人勢的東西,太欺負殿下了,現在就如此,以后殿下還能站穩腳跟嗎好大的一個耳光。”
兩人煩的蕭楚寒頭疼,“好了,別說了。”
“殿下,你的臉”桃花看到了包扎住的傷口,忍不住驚呼,“這是怎么回事”
桃夭怒氣沖沖的將事情全盤托出,還添油加醋的說了不少,氣的桃花也是怒火中燒,可她還是忍住,問道,“應該不會留下疤痕吧”
“府醫說,傷口很淺,勤換藥,沒事的。”蕭楚寒走到了飯桌前,開始用膳。
桃花忍不住想要落淚,在王府,小郡主過得可是錦衣玉食的生活,來了齊府,天天猶如水深火熱之中,還要防著被打,太可憐了。
“對了,母親有沒有醒過來”
蕭楚寒擦了擦手,詢問道。
桃花回道,“我剛去大廚房的時候看到了韻苑的嬤嬤在端湯藥,應該是醒了。”
聞言,蕭楚寒摸了摸自己的臉,說道,“走,去韻苑看看母親。”
南月喜靜,住的地方是齊府最幽靜的小院,風景優美,適宜養人。
蕭楚寒帶人進去的時候,南月正在榻邊喝藥,看到了她的臉,臉色一沉,打翻了手里的藥碗。
“殿下的臉怎么回事”
南月身子弱,一生氣,卻有股子由內而外的威嚴,桃花和桃夭立馬跪在了地上,將事情一一說了出來。
齊訣很快就被喊過來了。
看到震怒的母親,他眼神陰郁的往蕭楚寒的方向看了過去,后者坦坦蕩蕩,絲毫不看他。
“混賬,跪下。”
齊訣冷著臉,不說話,也不肯跪,南月被他的樣子氣的險些暈厥了過去,喘不上氣來,齊訣低眸,當著眾人的面跪在了地上。
“她是你的夫人,你娶了她,就要對她負責,如今這樣,成何體統”南月怒紅了臉,止不住的咳嗽。
蕭楚寒也跪在了地上,淡淡的說道,“是孩兒的錯,不應該出現在閣老的面前。”
她一出口,齊訣陰沉的眼眸就投了過來,似乎再說,若她敢在多說一句,一定活剮了她,蕭楚寒的手有些發抖,南月病弱,一直在靜養,很多事兒都不清楚,也不知道阿姐的事情。
她也不想刺激南月,可府中,沒人愿意護她。
也許,南月也只是為了齊府,為了她長寧殿下的身份。
可眼下,只有這樣了。
“阿訣,你瞧瞧你夫人,深明大義,溫柔體貼,你還不知足竟然做出如此糊涂的事情,怎堪大任”
齊訣怕南月一氣之下昏了過去,只垂著頭不說話。
“王嬤嬤,把殿下扶起來。”王嬤嬤接到命令,連忙走過去扶起了蕭楚寒,看了眼冷臉的小閣老,嘆了口氣,若不是夫人,這個府里,恐怕沒有人能治的了小閣老了。
蕭楚寒坐在了椅子上,看著跪在地上的齊訣,再沒了隱秋居的霸氣,她心底大為暢快,那股子郁結之氣瞬間消散了不少。
南月看著地上不吭聲的齊訣,問道,“知錯了沒”
沒有聲音,南月知道兒子已經做到了最大的退讓,雖然生氣,可一點辦法都沒有,總不能一直跪著,讓底下的人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