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出了將軍府,顧封拓吩咐藺子澹,讓他去把人都叫來城墻上,自己便獨自上了玉門關的城墻上。
玉門關的外城墻佇立在寬闊的城垣上,極目遠望,在廣闊的天宇下,這古老的磚墻隨著群山萬壑綿延伸展,跌宕起伏。
城墻四隅各筑一角臺,固若金湯,金戈鐵甲。
城墻上的戰士看到了一個人獨自走上來的顧封拓,紛紛行禮。
都起來吧。
顧封拓說完,走到了城墻邊,黑夜下,望著一望無際的沙土,臉色平靜,不說話。
“喲,是顧大將軍回來了啊怎么大半夜的,將我們叫來此處作何啊”說話的正是跟著一群人走上來的胡晉輝,他長得五大三粗,非常粗獷,看著顧封拓的眼里,也沒有絲毫的敬意。
藺子澹討厭他的那副樣子,默默的站到了顧封拓的旁邊。
來的一共有四人,除了胡晉輝,還有一個是胡晉輝身邊的近臣,也是受陛下之命在邊疆巡視的,名叫徐炟,說是巡視,實則是監視。
還有一個年級頗大的老人,是北巡大臣呂候,專門守在邊境平衡各方勢力的人,也是往京中匯報軍情的人,簡而言之,寫奏折的。
還有一個就是原本就在這里的邊疆統領李木,忠君愛國,守在邊境幾十年了。
而顧封拓便是受封鎮北將軍,是這塞北最大的官,統領整個邊境的將士。
胡監軍,夜里風大,這是剛從怡紅樓回來嗎,也不知道披個披風這時,李木冷不丁的來了一句。
說話的時候面無表情,聽著是嘲諷,可人一本正經的,胡晉輝挑不出毛病來,也知道他的性格,懶得理會。
“就你話多。”
“顧將軍,什么事兒啊,這大半夜的。”徐炟也催道。
顧封拓不跟他們廢話,從懷里掏出了一沓紙,上面密密麻麻寫著好多字,寒著臉讓人分發了下去。
呂候率先看清了這些紙上所寫的,臉色大變。
“你你竟敢通敵叛國,與漠北族相勾結。”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大駭。
看著指著自己大聲斥來的呂候,胡晉輝急了眼,連忙去看被扔在地上的信件,上面全部他與多爾濟往來的證據,雖說只是互往來,并沒有通敵叛國的一些字證,可也夠他吃一壺了。
“胡扯,簡直是胡扯,顧封拓,你陷害我”
他根本沒有通敵叛國,只是想要聯手多爾濟,殺了顧封拓,讓他永留邊境,而且這也是陛下的意思。
可顧封拓竟然搜集他二人互相往來的信件,可惡,太可惡了。
你通敵叛國,毒害將軍,乃是死罪一條。藺子澹冷冷的看著像是跳梁小丑的胡晉輝。
后者大怒,梗紅了脖子,你胡說八道,我乃是陛下親封的邊疆大吏,你豈敢
就是,顧將軍,只憑一個信件根本說明不了什么。徐炟也厲聲說道,“這事兒我自會親自上書稟明陛下,不勞煩您費心了。”
這是說的什么鬼話,邊疆還任由你們拿捏了。
藺子澹,“徐炟,你可想清楚了,通敵叛國的罪名有多大,你要是敢包庇,也是死罪一條。”
“你”胡晉輝大怒,“你找死。”
說著,抽出了一個將士劍,就要沖上去跟藺子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