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蕭楚寒的話,賀嬬立馬跳腳。
蕭楚寒見她這幅模樣,忍不住逗道,“那誰說想要吃馕藕的我可不記得許大人吃過馕藕。”
馕藕一向豁達的賀嬬突然暗了神色,咬了咬唇,心底的疼痛驟然升了上來。
見她這幅模樣,蕭楚寒連忙將人抱住,“好了好了,都過去了。”
“雞烤好了,快過來吃啊。”
這是,許穆的聲音循了過來,賀嬬連忙擦干了眼淚,笑著迎了出去,蕭楚寒看她那副樣子,也嘆了口氣,跟了出去。
果然被許穆猜對了,這幾日,他們日夜趕路,連口熱乎飯都沒吃過,不是吃野果,就是打野味,十五這日,蕭楚寒終于撐不住,病倒了。
“累倒了,楚寒自幼教養,身子骨哪里經得起這么消耗。”賀嬬會一點皮毛醫術,把完脈看著一旁的齊訣,不滿的說了一句。
齊訣的眼神一瞥過來,她就嚇得抖了一下,立馬退到了許穆的身后。
他們現在處的地方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想要進城找大夫也找不到啊。
齊訣看著馬車里暈暈沉沉的蕭楚寒,既不可見的皺了下眉頭,眼里閃過煩躁。
“我們要掉頭回去熵郡嗎”許穆問道。
齊訣略一沉吟,搖頭,“不可,太耗費時間了。”
“那你是要眼睜睜的看著她燒死嗎”賀嬬見齊訣還是不肯掉頭,心里涌上了重重怒火。
可齊訣沒跟她計較,只說了句,“天黑之前趕到衡陽城,她還有救。”
“你瘋了”趕到衡陽城,萬一楚寒沒有撐得住,燒得厲害,留下了病根怎么辦
齊訣聽到賀嬬的指責,一個冷冰冰的眼神立馬襲了過來,后者雖然怕,可還是說了一句,“她身子骨吃不消的。”
“這都吃不了還怎么在邊境生活。”說完,齊訣就騎上了馬,開始趕路。
她們也連忙上了車,賀嬬坐在馬車上,一面拿著濕帕子給蕭楚寒降溫,一面嘴里罵著齊訣,聲音雖小,可許穆聽得一清二楚。
“顛死了。”賀嬬忍不住朝著馬車外喊了一聲。
本來走的就是小路,道路崎嶇,趕車的又這么塊,她坐著都覺得快顛死了,想吐吐不出來。
蕭楚寒也被顛的臉色越來越蒼白,看她躺的痛苦,賀嬬將人扶了起來,抱在了自己的懷里。
“好點了嗎”
蕭楚寒的腦袋昏昏沉沉的,只覺得全身發涼的很。
“把你的披風脫下來,給楚寒蓋著。”
聽自家小妻子的話,許穆驚訝了一下,看了眼外頭騎馬的男人,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你快拿來。”
拗不過賀嬬,許穆嘆了口氣,將自己的披風脫了下來,只見賀嬬一接過披風,就拿它裹住了身上的蕭楚寒,嘴里也不知道在念叨些什么。
“你這樣很累吧。”
重力全壓她身上了,能不累嗎
可賀嬬沒說,只笑道,“沒事。”
許穆幫她倒水,換帕子,終于在天還沒黑的時候到了衡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