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徐隱見局勢慘烈,雙目血紅,但也知道現在不能回撤,否則若是再給對方使用火器的機會,只會全軍覆滅!
他收起避水劍,拉著藍鳳凰,猛的朝火銃隊和投擲震天雷的胡人當中殺去。
后面諸人相互對視,方證苦笑一聲,“看來此地便是我等寂滅之地,老衲留于此地,定護各位周全。”
定逸師太慘笑一聲,“大師,您還是隨徐盟主突圍去吧,我等腿腳受傷,已成累贅,怎能讓大師陪同死在這里。”
沖虛道長從地上撿起一把劍,“貧道縱死,亦要多殺賊寇!”
說著,捂著傷口跟在徐隱背后往外殺去。
接下來還能動彈的人,都沉默無聲的跟隨而去。
向問天領著數名魔教長老與三名寶樹王,面露冷笑的朝斷了一掌的方證走去。
方證慈和雙目忽然睜圓,彷如韋陀怒目,手中所持佛珠散做漫天花雨,如雨打芭蕉般擊向群敵。
而后單掌在前,迎面殺去,剎那間,便有兩名魔教長老與一名寶樹王被其格斃!
向問天大吃一驚,沒想到這個慈眉善目的老和尚一旦發怒,竟也這般可怕。
于是……他將目光瞥向腿腳受傷的定逸師太與泰山派的長老。
徐隱與藍鳳凰沖殺在前,只十數息時間,當面意圖重新結陣射擊的火銃隊便被徹底絞殺干凈。
忽然死氣襲來,月先生的可怕劍影于人群中忽閃而出。
任我行虎吼一聲,吸星大法從遠處牽制徐隱的真氣運轉。
徐隱不得不將真氣藏入青銅殘劍,即便如此,他純以外功運勁,依然將暗處偷襲的月先生斬得手忙腳亂。
但經此偷襲,他與藍鳳凰和沖虛道長完全被分割開來。
只能眼看著任盈盈率領教眾圍殺他們幾人。
徐隱劍下接連斬殺十余人,卻受寶樹王與魔教長老所阻,再加上任我行與月先生的牽制,退不能救藍鳳凰等人,進不得出去打開缺口,僵在原地。
任我行見狀,反倒開始好整以暇。
他得意狂笑道:“徐隱,老夫已知你計策,想要以少量人馬牽制住我們,再讓大隊襲來一決勝負!
此法簡單有效,對于你們這群正道烏合之眾,的確是最有可行性的方案。
可惜,你以自身性命為引,老夫此戰縱然戰敗,只要能拿下你和方證、沖虛,便算大勝!”
徐隱冷笑,“倒是讓任先生高看了!”
月先生從任我行身后走出來,笑道:“徐隱,岳某當日所受之難,你今日也算嘗到十之一二了吧。”
說著,解下頭巾面罩,露出真面目。
徐隱一看,神色微變,卻又似有所意料。
“當日東方不敗與我說起你時,我亦曾懷疑過,不過印象中你這偽君子資質愚鈍,應該不可能學會獨孤九劍,今日一見,可真是讓徐某大感意外。”
岳不群連聲冷笑,目中殺機森然,恨意透骨。
“嘿,岳某資質的確不佳,當日還曾誤會令狐沖有意藏私,不過無所謂了。
獨孤九劍的確精妙,悟性不足之人難以習成。可若是殺得千人萬人,終日與人死斗,怎都能悟得幾分奧妙。
不過獨孤九劍再如何精妙,又怎及得上岳某自萬千殺戮中領悟而出的這道死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