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向問天的聲音傳來,“教主!方證與定逸已然伏誅,首級在此!”
此話他刻意以內力吼出,不止是徐隱,便是藍鳳凰、沖虛等竭力死戰之人,都聽在耳中,大為震動。
方證與定逸二人首級被扔到了徐隱身前,任我行笑得更加放肆。
“姓徐的,你束手就擒,老夫可以給你個體面一點的死亡!”
后方任盈盈尖聲叫道:“爹,那可不行!不將此人剮上三千刀,豈能消女兒心頭之恨!”
藍鳳凰與任盈盈相斗激烈,若非她盡使毒術,恐怕沖虛等人也堅持不了這么久。
她使金蛇劍逼退上前屢屢試探的任盈盈,說道:“任大小姐,我夫君豈是爾等所能逼迫的!”
任盈盈大怒,“藍鳳凰,你這叛徒!”
“我五仙教從未隸屬于你日月神教,我藍鳳凰更從來不是你的手下!
況且此前若非我竭力援助,你們怎能從東方不敗手中逃脫。
任大小姐,卻是你恩將仇報吧!”
“笑話,你嫁給了我的仇人,就是與我為敵!藍鳳凰,你既然要和那姓徐的同死,我便好好成全于你!”
任我行哈哈大笑,“好,乖女兒,你依你所言,今日就將這對亡命鴛鴦,同剮三千刀,絕不多一刀也絕不少上一刀!”
徐隱拄劍立于群狼環伺當中,神態從開始的緊迫,到舒展,再到冷厲蔑視。
“徐某一生,歷戰無數,一劍在手,何懼強敵?
任我行,你引胡虜入華夏,屠百姓!虐蒼生!
徐某雖非君子俠客,亦存一腔熱血,今日必斬爾等狗頭,以慰亡魂!”
重劍再出,慘嚎四起,血滿盈天!
首當其沖的是站在任我行身前的智慧王、大圣王、鎮惡王、俱明王四人。
四人攜手并進,意圖以相互之間的配合化解徐隱重劍之勢。
云月二使自兩側襲來,更有魔教長老分攻徐隱身后。
徐隱神識聚于當前,重劍橫貫而入,融合陰陽虛實二勁,剛猛之余更兼柔巧。
四位寶樹王攜力格擋,卻忽然發覺這崩山斷岳般的一劍,觸手之余,竟毫不著力。
正自心喜,意圖控制重劍沖入內懷而攻,卻發現咫尺之內,重劍竟生寸勁,猛然迸發劈山斷瀾之力!
只見銀光橫貫,自四位寶樹王腰間閃過,四人連慘叫都未發出,已受腰斬之刑,紛紛驚愕倒地。
云月二使神色震驚,但意識到這是絕佳機會。
徐隱重劍勢頭已盡,定是舊力已去新力未生的虛弱之時,若是近身……
驟然,兩道劍光有如電射!
誰也沒料到徐隱的重劍竟然能分出左右兩式,似一人分身為二,再斬二人!
云月二使一聲絕望慘叫,身體從中裂開,死得極為慘烈。
力斬六人之后,徐隱真氣蓄于喉間,做獅吼之狀,咆哮而出。
聲波催動空氣極速蕩漾,似在周圍掀起一道無形漣漪。
觀此血色,且受此內功所震之敵,盡皆駭然變色,紛紛后退,耳鼻口眼七竅流血。
膽怯力弱者,甚至精神失常,跌倒在地,屎尿失禁。
徐隱沖過血霧,腳步不停,提劍沖鋒之態,宛如兇獸,夾帶洪荒戾氣,直奔任我行。
只見他目光幽藍,瞳孔當中似有先天真氣向外逸散,這是將先天功運轉到極致的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