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為如此,借用先天真氣能快速回氣的特點,徐隱方能做到三劍斬六人,一吼退群敵的奇跡!
追在他身后的魔教長老驚恐的大叫一聲,頓住腳步,不敢追擊。
任我行、向問天、岳不群心中亦是震撼,沒想到一直以來,此人都未曾用出全部實力。
“圍上!”
任我行一聲令下,一眾嘍啰無人敢動,只他與岳不群、向問天三大高手齊上,卻見徐隱目光森冷,揮劍斬來,氣如摧山斷岳!
岳不群首先頓住身姿,而任我行與向問天見此更不會以身試劍,因此迎擊之勢立時變作四散之態。
徐隱蔑視輕笑,使出燕回旋身法,在半空一個倒轉,竟以雙倍的速度反沖向藍鳳凰那邊。
此時四名頓足于后的魔教長老驚怖于徐隱劍法的狂暴殘虐、飄忽莫測,竟主動撤開,讓徐隱虎入羊群般殺入圍攻藍鳳凰、沖虛等人的拜火教教眾當中。
重劍狂舞如龍,血滿盈天似雨,殘肢斷臂紛飛而下!
然而此番,他并非直接營救左支右拙的沖虛他們,而是直沖任盈盈殺去。
任盈盈正與藍鳳凰進行死斗,藍鳳凰一身毒物已經消耗殆盡,只能純憑劍法武功硬拼。
她武功雖有大進,然而任盈盈這三年來亦是進步不小,又有寶樹王從旁相助,因此大占上風。
藍鳳凰手臂、腰側、大腿接連中劍,傷口不深,然而卻因為無暇止血,體力漸耗,越發氣弱。
若非手中金蛇劍與金蛇鏢藏有劇毒,讓人忌憚,恐怕早已落敗。
這時藍鳳凰心下靈感忽起,雖不回頭,卻從一股熟悉的勁風當中察覺到那人已至,于血雨腥風中露出燦然微笑,竟停止格斗,專心止血,便連近在咫尺的數柄兵刃亦未放在心上。
這是絕對的信任,亦是絕對依戀。
正當其面的任盈盈與兩位寶樹王,同時臉色劇變,想退卻已來不及了!
重劍未至,狂暴的劍芒卻已先至,兩位寶樹王首級同時沖天而起!
任盈盈佩劍折斷,手臂骨折,發髻亦被劈散,然后一陣天旋地轉,待神識稍稍清醒,背心一陣劇痛,氣勁直入五臟六腑鎖住周身穴道,這才發覺自己已被那個男人踩在腳下!
“任我行!”
徐隱將重劍插在任盈盈臉前不到一寸之處,遍布缺口的劍鋒反射著血光,映在她蒼白俏臉之上,竟讓她忘了仇恨,只因這股發自靈魂深處的恐懼已將她完全支配。
任我行縱躍而來,投鼠忌器,只能無奈喊道:“住手!”
圍攻沖虛等人的教眾只能聽命行事,稍稍后撤。
沖虛與僅剩的峨眉長老和另一名丐幫長老都如解脫般單膝跪地,氣喘吁吁,他們都已到了極限。
徐隱又何嘗不是如此,喉中腥甜涌出,幾欲噴出,不過卻憑強大意志猛的咽了回去。
方才一番激戰,他將自身內外功法運至極限,瘋狂爆發,戰果雖然出眾,代價卻是透支。
此時丹田之內真氣空虛,全身肌肉宛如撕裂,毛細血管中滲出淺淺血絲,若是再行激戰,血管甚至會有爆裂之虞。
任我行心憂女兒性命,踏前一步,“徐隱,老夫放你離開,你放了盈盈!”
徐隱嘿然一笑,“藍兒,酒來!”
藍鳳凰臉色一變,摸了摸腰間一個水壺,咬著嘴唇,遞給了徐隱。
徐隱接過酒壺,旁若無人的痛飲下肚。
酒過咽喉如吞碳,再入腹中如火燒,而后迅速化作一片凌厲如刮骨般的熱氣,散入四肢百骸。
一股股元氣自體內筋骨、血脈、臟腑中溢出,漸漸匯入丹田,化為先天真氣。
然而這絕非好事,藥酒本身所含元氣有限,根本不足以彌補徐隱的真氣透支。
但酒中毒性卻能充分激發人體潛力,壓榨體內生機,以此化為真元,歸入丹田,彌補此前消耗。
這讓徐隱再次有了一戰之力,不過代價卻是壽減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