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敏接口道:“大師是否想說,他們的目的是光明頂?否則去了武當后,為何莫名其妙的會順漢水而上入漢中?這里是前往關中的必經之路,只有到了關中才能前往西域。”
和尚大贊道:“敏敏郡主果然無比聰慧,日后定能成為王爺的左膀右臂。”
趙敏沒有理會和尚的奉承,皺眉道:“那你可知他們去光明頂的目的是什么?”
“不論他們去光明頂做什么,貧僧推測該與明教如今分裂之局有關。
若是明教總壇得以彌合,如今天下局勢只怕會更加不妙。”
汝陽王稍做思考,怒哼道:“他們目的雖不明確,不過絕不可就此姑息!況且徐隱此人如此大膽,昨夜竟敢刺殺本王,還險些讓他成功了!不將其捉住千刀萬剮,此恨難消!”
“王爺,若想對付此人,那么興元路一戰應當速勝,迫使他們前往光明頂。貧僧有一計,可令武林正道聚集以攻光明頂。
無論他們斗爭下去勝負如何,到時王爺出兵收尾,必能將中原武林與明教總壇一舉覆滅,對明教各地的紅巾反賊定是個沉重打擊!”
汝陽王等人眼前都是一亮,大贊此計可行,對那和尚贊許不已。
商討結束后,那和尚便即告辭,他雖與汝陽王合作,卻并非汝陽王座上客卿,來去自由。
走到軍營之外時,趙敏忽然追來,笑問道:“大師究竟何人,為何不肯以真面目相視呢?”
和尚搖頭道:“時候到了,郡主自然便會知曉貧僧身份,總之王爺是知道的。”
趙敏頗有些不滿,但知曉此人厲害,并未繼續攔他,任他離去。
和尚離營遠了,才在深山中摘下斗篷,冷笑著看著元軍大營。
“我成昆等了十幾年,終于把你謝遜等回來了!我的好徒兒,你將會是為師徹底葬送明教的一枚好棋子!呵呵呵呼呼呼哈哈哈……”
另外一邊,在營中裝作若無其事的啞頭陀以偵查敵情之名,混入斥候當中出營而去,他目光緊緊盯著那座孤城,充滿焦急之意。
一連數日,范遙都與斥候同行,每日偵查,看似十分忙碌。
一日,范遙跟往常一般,隨同一伙斥候沿著興元路府城探索一周,記錄下城池之上的情況便即回返。
這些斥候以往來此偵查,城內守軍往往只是監視,離得近了才發箭攻擊。
因此回返之時全無防備,沒有料到如今的義軍跟以往大為不同。
一行人信馬由韁,在馬上閑聊,未曾想路旁草叢忽然射出致命暗器!
一瞬間,十名斥候便倒下七名,剩下三人尚未明白發生何事,便看到一隊人馬從道旁左右沖出,控制戰馬,并將他們于馬上扯下,輕易便控制了下來。
范遙見狀,策馬狂奔!
身后聽得一個沉啞的嗓音說道:“你們審問這些斥候,我去追那家伙。”
二人一追一逃奔出數里地,范遙卻似慌不擇路般一拉韁繩,竟往道旁山地奔去。
他身后那人發出冷笑,竟跳下戰馬追來。
不多時,山道崎嶇,戰馬奔馳反而不如高手輕功奔行,范遙當即棄馬,繼續奔逃。
待入了深山,他忽然止住腳步,回頭往身后那人擊去!
那人只拔出背上重劍,隨手劈來,范遙神色劇變,連忙拉開距離。
但對方也并未追擊,反而將重劍插在地上,負手而立,臉上神情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