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議事大廳大約150多平,富麗堂皇,屋頂為傳統的歐式穹頂,上面還掛了一盞華麗的錫鋁吊燈,周圍的墻壁則是畫滿了壁畫——用舒爾茨的話來講,是由德國“藍騎士”藝術團大師弗朗茨·馬爾克創作。
耿朝忠一邊打量著這些壁畫,一邊問黃政:
“黃兄,你知道科長要的東西嗎?”
“一個箱子,里面裝著一些債券。”
黃政臉上露出一絲微笑。
哦?
看來劉一班竟然真的把消息告訴了黃政,這個黃政和劉一班的關系不一般啊!
耿朝忠一邊不動聲色的打量著議事大廳的一切,一邊開口問黃政:
“冒昧問一下,不知道黃兄和劉科長是什么關系?”
黃政笑了笑,沒有開口,似乎在考慮要不要告訴耿朝忠。
過了片刻,黃政開口了:
“劉科長是我姐夫。”
耿朝忠愣了一愣,原來是劉一班他小舅子,怪不得!
“耿隊長,你說這么一間一眼就能看到頭的屋子,能藏什么東西?”
黃政一邊翻箱倒柜的尋找,一邊問耿朝忠。
確實,這議事大廳雖然非常大,但是能藏東西的地方卻不多,除了正中間的會議桌,就是幾個小型的櫥柜,別的地方基本一覽無余。
耿朝忠沒有說話,反而抬頭盯著這座類似教堂的圓形穹頂。
“東西藏在吊燈上面?”
黃政把頭抬起來,學著耿朝忠的樣子向上望。
“如果藏在吊燈上面,我們完全可以看得見,再說了,神父能爬那么高?”
耿朝忠一邊說話一邊換了個角度,仔細的觀察這個離地面足足有五米高的大型吊燈——這座吊燈類似后世的那種花瓣狀吊燈,不過材質卻是用錫鋁等金屬制成,美輪美奐,頗有藝術氣息。
只不過,很難藏東西。
“會不會在地磚里?”
黃政看耿朝忠沒有說話,開始自言自語,然后開始趴在地上仔細觀察,足足查了十幾分鐘,都沒有發現什么可疑跡象。
耿朝忠也低下頭圍著墻壁四周尋找暗格,同樣一無所獲。
難道真的被燒掉了?
耿朝忠眉頭緊鎖。
“耿兄,你說這債券也是厚厚的一大摞了,放在箱子里應該也不會太小,到底能藏到哪兒呢?”黃政同樣眉頭緊鎖。
“黃兄,不知道你有沒有帶什么手雷炸藥之類的東西?”
耿朝忠沒有回答黃政的問題,反問道。
“帶了,只不過很少,估計也就炸個小洞而已。”黃政回答。
“無所謂,只要把議事廳中間這座大桌子炸了就成。”
黃政驚詫的看了這個長十幾米,寬三五米的大桌子一眼,突然像想到了什么,立即矮下身子,鉆到了桌子下面。
耿朝忠臉上露出笑容,卻沒有作聲,繞著整個議事大廳又轉了一圈。
過了一會兒,黃政灰頭土臉的從桌子下爬了出來,沮喪的說道:
“沒有,下面空空蕩蕩。”
“哦,”耿朝忠點點頭,“我也沒說在下面啊!你看這桌子這么新,上面雕刻的又是日本仕女,一看就是日本人的東西,怎么可能藏著1914年的債券?”
“那你還讓我爬進去找?”黃政抹了一把臉,沒好氣的說。
“我的意思是,既然我們說有炸彈,那就一定得有炸彈,要不王局長問起來,我們怎么辦?”
黃政一呆,滿臉惱怒的瞪了耿朝忠一眼,氣忿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