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隊長,你到底有沒有把科長交代的事情放在心上?!”
耿朝忠搖搖頭,開始往外走。
黃政怒氣勃發,正要破口大罵,耿朝忠的聲音傳了過來:
“別找了,東西不在這。”
黃政一呆,不由問道:
“為什么?”
“壁畫雖有磨損,卻沒有動過筋骨,穹頂被炮彈炸穿過,連同桌子都被燒的一干二凈,所以日本人才重新修繕了穹頂,換了新桌子。這些地方肯定沒有藏東西的可能,那就只剩下四周的墻壁和地磚了,但是你剛才也看了,嚴絲合縫,沒有絲毫暗格,那只能說明,東西不在這里,或者,已經被大火燒掉了。”
黃政的臉上欲哭無淚,哭喪著臉說道:
“那我們,就這么回去?”
“當然不是,東西還沒找到,我哪敢回去,黃兄是科長的小舅子,我可不是,你不怕我還怕呢!”
耿朝忠一邊說話,一邊走到了門口,開始對著這座兩扇門板的入口大門打量。
這是一座傳統的歐式橡木門,棕色的烤漆,板正的門栓,雖然有些褪色,但保存的依然完好,兩扇門的閉合處則是用黃銅條覆蓋,做工一絲不茍,只是,常年的開關合,銅條已經被擦得閃閃發亮。
“那么大箱子,怎么可能藏門里?”
黃政像看傻子一樣看著耿朝忠。
“誰說債券一定要藏在箱子里?一摞紙而已,放哪里不行?!”
耿朝忠沒好氣的回答了一聲,瞇起眼睛,仔仔細細的盯著銅條。
突然,他的眼神定在了一扇大門底部的銅條處——這個銅條似乎有一些撬過的痕跡!
會不會是這里?
耿朝忠伸出雙手,將大門猛地一把拉開,走廊里正午的陽光直射進議事大廳,晃得人眼睛都睜不開!
“拿工具來!”
耿朝忠低聲喝道,聲音微微有些顫抖。
黃政眼睛一亮,迅速從隨身攜帶的背囊里拿出一柄改錐。
耿朝忠接過改錐,蹲在地下,順著黃銅條一點一點的往外扳,銅條一點一點被撬開,耿朝忠也慢慢的直立起來。
啪!
銅條的下半邊一下被彈開了!
里面塞著一排白色的碎木頭屑。
黃政湊過腦袋一看,搖頭嘆氣道:
“哎,俄羅斯白松,德國人造的木門里面都喜歡塞這個東西,我家在這邊有木材生意,經常會進口這種木料。”
耿朝忠緊緊的盯著這團碎木頭屑,探出改錐使勁挖,一塊塊碎木頭和碎木屑被摳出來落到地上,突然,改錐像碰到了什么軟和的東西,耿朝忠扔下改錐,開始用手挖。
“找到了?!”
黃政緊張的問道。
耿朝忠沒有說話,手始終伸在里面摸索,嘴里開口道:
“我好像摸到點什么東西。黃兄,你讓這幾個兄弟走遠一點,一定不能讓別人過來!”
黃政心領神會的點點頭,站起來向外走了幾步,吩咐站在門口的兩個兄弟向外走走。
就在黃政起身的一瞬間,耿朝忠猛地從木門夾板里一抽,一條黑乎乎的東西被抽了出來。
居然是一截自行車輪胎!
耿朝忠撕開輪胎內胎,里面赫然包裹著一束硬紙卷!
耿朝忠一把將硬紙卷塞入泡沫空間,然后又拿出一摞紙卷,使勁的塞進了輪胎!
恰在此時,黃政也回過了頭,看到耿朝忠手里的東西,劈手搶過來,幾下撕開輪胎,拿出里面的紙卷,展開一看,整個人都跳了起來,嘴里叫道:
“耿隊長,你立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