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朝忠現在有七成的把握,那個女人就是**。
剛才簡單的掃了一下那個女人的檔案。
姓沐,沐幼安,世居南京。夫早亡,現在南京女子公學任英文教員。
這些還看不出來什么,但是下面還有一行字:曾在江蘇啟東第一中學任教三年。
這行字,別人是看不出什么究竟的。但耿朝忠在上學的時候,曾經聽黨史的老師講過,啟東縣委是從1927年到1945年一直都活躍在南京周邊的地下黨組織。
最讓人稱奇的是,那里的黨組織完全以國民黨黨部的名義,在江蘇存在了10年之久,幾乎整個縣委,學校,大約200多人,全部都是**員,并且從未遭受到任何破壞!
這在四一二之后,其它地方的黨組織都受到成建制破壞的情況下,簡直就是個奇跡,并且這個黨支部,還為后來的新四軍輸送了大量干部。
當時全班嘩然,老師也說了,這是**地下黨組織歷史上的一朵奇葩。
這個女人在啟東第一中學任教那么久,再結合上曹光遠的行跡,還有其余十幾戶人家的檔案,耿朝忠幾乎可以斷定,那個女人就是**!
只是,這個女人是**,那么老曹也是嗎?
自己現在負責這個案子,查肯定是要好好查的,這件案子陳恭樹跟了這么久,如果拿不出切實的證據證明老曹不是**,并且給戴雨農一個完美的交代,那是絕對說不過去的。
其實戴雨農的目的,從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抓住**固然好,但如果能把黨調處搞垮,才是戴雨農最看重的事情。
對戴雨農來說,搞垮了黨調處,他就在復興社里立下了大功,他在整個復興社的地位也會得到進一步提升。而不像是現在,雖然掌管了特務處這個實權機構,但在復興社十三太保里面,依然只能是敬陪末座。
吃完飯,九個人又聚在了教室。
“怎么樣?大家分析的怎么樣了?”鄒正走進了教室。
大家都看向了耿朝忠,耿朝忠笑了笑,開口道:
“我們統一了一下意見,這里面有三戶人家都是世居本地,拖家帶口三代同堂,這樣搞革命,實在是有點代價太大。根據赤黨的作風,我們基本排除了這三戶人家。
還有三所空屋子,主人早已遷居到上海,每隔一年才回來一次,也基本可以排除。
剩下的六家里,有兩家是賭坊和暗娼,還有三家是外租戶,還有一個就是那個寡婦。但那個寡婦也是本地人,還在女子公學任教,大家也都覺得她嫌疑不大。
所以我們重點還是那三個租客。
這三個租客,有一戶是小兩口,做點小買賣謀生。還有兩戶則是單身男子,一名叫王有山,一名叫周春林,分別在報社和電話局供職。”
“哦?那你們覺得,從哪里下手比較好。”鄒正問道。
“我們計劃,把人員分為三組,分別盯這三個人。還有云蔚一個人一組,盯那個獨居的寡婦。”耿朝忠回答。
鄒正把頭轉向了云蔚,問道:“你覺得那個寡婦很可疑?”
“沒錯,”云蔚點頭,“我覺得這個寡婦在女子公學任教,又是獨居,也有嫌疑。雖然赤黨里面女人很少,但也不能排除這種可能。我打算查查她的亡夫,如果她死去的丈夫有赤黨嫌疑,那這個女人就很可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