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涎欲滴,咽了半天口水也不肯跳下去,張窯姐蕩聲說道:“軍爺,喜歡的話,一會回來小娘子讓您摸個夠,現在軍務要緊,還是請軍爺先辦理軍務再說吧。”
保安旅的軍官淫笑著說道:“小娘子真會說話,長得也怪可人的,哎,只是大爺我軍務在身,要不然真想在小娘子這被窩里暖和暖和呀。”
說完,他也縱身跳出了后窗戶,奔著假山而去,張窯姐沖他背影啐了一口,轉念一想,誰來睡自己不是睡呀。
只要有錢就行,自己何苦給老劉守節,她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劉秘書長聽見外面沒什么人了,小聲顫巍巍的說道:“他們都走了嗎?”
張窯姐走過來在茅房外說道:“都走了,你快出來吧。”
老劉急忙擦擦屁股,提起褲子走出了茅房,“兵變,一定是發生了兵變。”
老劉顫巍巍的說道,頭上的青筋蹦起來老高,張窯姐緊張的說道:“兵變?可那些都是你們的兵呀。”
老劉一瞪眼說道:“廢話,說你婦道人家什么都不懂吧,可不就是自己的兵,所以才叫兵變呀,我要趕緊走了,要不然一會他們再回來,我就走不了了。”
張窯姐連連稱是,劉秘書長穿好衣服正要推門,張窯姐突然拉住了他說道:“剛才我看見這幾個兵個個脖子上掛著一條白毛巾,可能是記號,不如你也綁上一條,也許會有用處。”
老劉狡猾的笑了,嬉皮笑臉的在張窯姐的臉上擰了一下,把床上的一條白毛巾圍到了脖子上,拉開門,小心翼翼的看了看然后閃身而出。
多虧了劉秘書長脖子上綁著這條白毛巾的掩護,一路上他遇到的幾個保安旅士兵看到白毛巾后立刻放行。
老劉居然是一路暢通的走出了翠紅樓,當他走出翠紅樓的那一刻,劉秘書長才感到一陣后怕,頭上一層密密的芝麻汗表明了他內心的緊張與害怕。
老劉那里還敢在翠紅樓多停留一分鐘,他疾步溜進了早已經空無一人的小巷,然后向偵緝隊方向飛奔而去。
鎮子里已經亂成了一團,偵緝隊,偽治安,保安旅,日寇憲兵,日寇陸軍各打各的,互相也沒有了什么配合。
不過到了中午時分,敵偽形勢還不算太壞,除了城防工事失守之外,鎮子里的戰略要點除了鎮政府,日寇監獄之外,都還在敵偽軍的控制之下。
只要敵寇牢牢的守住了火車站和碼頭,憑借治安局,偵緝隊大隊部,保安旅總部等高大建筑物群的掩護,缺少重炮的抗敵軍很難啃動這些地方。
黑藤相信,他們的援兵已經在路上了,他已經通過固定電話線和電報向合肥發出了求救信號,合肥日寇憲兵司令告訴他,堅持就是勝利,他的援兵已經出動。
要求黑藤堅決守住,來一個中心開花,里外合圍,力爭全殲活躍在古鎮和白龍山附近的抗敵軍部隊。
當驚慌失措的劉秘書長踉踉蹌蹌的跑到了偵緝隊總部大院門口的時候,這里已經是戒備森嚴,偵緝隊把庫存的機槍都加到了墻上。
偵緝隊幾乎所有人員都龜縮在總部大院內,時刻準備對靠近他們的可疑分子開火射擊。
當老劉氣急敗壞的跑過來的時候,一個冒冒失失的偵緝隊員就打算開火射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