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光谷在逃跑的時候把電臺全都丟失了,所以,這些至關重要的求救電報一封都沒有送到石川手中,要不然石川早就判斷出來廟笛山并不是我的主力部隊所在位置了。
激烈的戰斗已經持續到接近下午五點,敵軍的十幾次進攻全都被打了下去,士兵死傷無數。
中隊長級別軍官已經六死五傷了,佐佐木少將知道天黑之后更不利于敵軍行動,他必須在天黑之前解決戰斗。
由于機槍工事不斷遭到敵軍飛機轟炸機槍手已經無法及時搶修工事,只能暴露在工事外奮不顧身的沖上來的敵軍士兵射擊。
敵軍集中了十幾挺歪把子機槍對付偵察營的輕機槍手,機槍手不斷倒下,后備機槍手不斷補充上來,雙方反復沖殺,前沿陣地多次易手。
雖然敵軍尸體越積越多,不過偵察營的傷亡也在不斷增加,戰斗已經進入了白熱化階段,為了大部隊能夠有時間順利突圍,偵察營的勇士們在用生命堅持著。
天黑了,佐佐木嘆了一口氣,整整打了一天,自己這么多士兵,這么多飛機和大炮居然就制服不了眼前這支華夏軍隊,既然天色都已經黑了,所以暫時只能圍而不攻了。
敵軍一邊救治傷員一邊部署部隊包圍廟笛山,防止華夏軍隊突圍,這個時候山上的樸正日也在搶救傷員,調整部隊部署,防備敵人趁夜黑偷襲。
不過他不知道李峰的部隊突圍了沒有,那臺光谷逃跑時候留下來的電臺一直沒有響起來,那就表示大部隊還是沒有突圍,李峰就必須堅守廟笛山,拖住敵人大部隊。
孫殿文部已經是第十六次從山縣聯隊的陣地前退下來了,就連孫殿文自己也帶隊沖鋒了三次,身上多處遭受皮外傷.
指揮官如此,那些普通士兵死傷更加慘重,但是孫殿文對黃文士說道:“老黃,我還要往那個缺口再沖一次,如果我發生了不測,部隊就交給你帶了,你千萬要保住我們這支部隊呀。”
黃文士痛哭流涕的拉著孫殿文的手說道:“殿文,你可不能死呀,我們這支部隊還需要你。”
孫殿文搖了搖頭說道:“老黃,你要知道,我們個人的生死與整支部隊比較起來是無足輕重的,你看看身后,那些從各地集結過來要和日寇鬼子決一死戰的戰士們都在看著我們,等待著我們打開缺口,你要知道,我們是頭上帶著漢奸帽子的。
雖然薛老弟不這么看李峰他們,但是他的部下不一定不這么看我們,所以我們一定要證明給所有人看,我們不是漢奸,我們同樣是頂天立地的華夏軍人,華夏漢子。”
聽了孫殿文的慷慨陳詞,黃文士擦干了眼淚說道:“好的,我明白了,殿文,你我相知相交十幾年,不是兄弟,勝似兄弟,我很清楚你的心意,你放心,第八師絕不會在我手里消失,第八師一定會讓敵寇聞風喪膽的。”
“好兄弟,保重,我走了。”
孫殿文毅然帶領部隊發起了第十七次沖鋒,在炮火掩護下,孫殿文端著刺刀沖在最前面,李峰用望遠鏡看著第八師的散兵線越來越接近敵軍陣地,看著許多戰士中彈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