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衛隊看到滿地暈死過去的黑衣刀客和處在保護罩中的城子,明顯愣了一下,照例沒有出言詢問什么,而是以警告的眼神盯了翟默好一陣,然后將重傷的城子拉走,至于其他昏迷的黑衣刀客,一概不理,因為他們的保護罩沒有出來。
翟默目送他們離去,奔雷手捏碎了幾個低級法寶,神色逐漸變得陰冷。
芊雪、吳業、西門進圍上來,感覺到翟默的不對勁。
“怎么了?”芊雪小聲問道。
“沒事!”
翟默咧嘴一笑,沖芊雪身邊的二位保鏢拱手道:“小弟見過二位兄臺。接下來我想一個人隨便走走看看,你們好好護著芊雪小姐吧,不用跟來。西老板、書呆,你們也不用跟來,去找花清靈吧,我估計她會有危險,西老板可以趁機獻殷勤,嘿。”
臉上笑著,語氣卻非常平淡。
說罷脫下靴子倒出泥沙重新穿好,綁緊腰帶,撈起丟在一旁的狼牙棍。
吳業趕緊拉住:“狗剩,你想干什么?千萬別胡來啊……”
西門進也輕松不起來。
很明顯,翟默并非想一個人走走,這是要干一場大的。
芊雪也拉住翟默的手臂,焦急道:“我知道你很生氣,但是真的別沖動,秦文耀身邊有很多高手的,因為他對尋寶勢在必得。”
翟默嘿然道:“城子不是說了嗎,私人恩怨,又不關秦文耀的事情,我沖動什么啊?突然有些胸悶而已,所以想獨自待一會兒,以前不開心的時候,我也這樣。”
說罷輕松掙脫吳業和芊雪的手。
芊雪低聲道:“那我遠遠跟著你好不好?”
吳業和西門進多少知道一點原因,如果單單只是秦文耀,翟默絕對不會那么生氣,讓他發毛的是剛才巡衛隊的反應和態度。
巡衛隊先是愣神,接著才是警告。
當時翟默手上連狼牙棍都沒拿,而西門進和吳業都拿著兵器,更像動手的人,然而巡衛隊卻單單盯著翟默警告,確實讓人浮想聯翩。
翟默還是笑:“不用這樣的,放心吧,我是出了名的怕死,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所以不會隨便挑釁學堂的規矩。”
提氣,瞬間遠去。
以西門進對步法的自信,自問也很難追上。
芊雪就更加追不上了,心里非常著急,只得沖吳業和西門進道:“怎么辦?怎么辦?我知道他的性子,看似隨和,實則頑固,這次這么生氣,說不定真會殺人,而學堂對特殊派規矩……而且,秦文耀身邊真的有很多高手,他會有危險的。”
吳業冷靜道:“芊雪小姐,先別著急,翟默經歷了那么大規模的剿匪都能保住一條命,說明他絕非沖動之輩,咱們快速跟上去,見機行事。”
西門進也道:“說的是,我估計翟默最多就是將寶貝敲碎,讓秦文耀失著。”
…………
翟默看著遠處沖天的白色光柱,全力沖出好長一段距離,攔住一幫正在往回趕的學子,拱手問道:“各位師兄,請問你們知道秦文耀公子在哪里嗎?”
來而不往非禮也!
這次怎么也要弄秦文耀一記。
他不是愛面子嗎?就讓我翟某人在眾人面前狠狠削他的臉子,再找機會把他吞個半殘。剛才就吞了一些灰芒渣渣,奔雷手還沒過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