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時間,京圈里都在傳姜煙和阮江臨的事。
開始只說是阮家二爺似乎招惹了一個了不得的小姑娘,小姑娘竟然當眾上門提親。
后來一傳十,十傳百,越傳越離譜。
不過大家也就當個趣事談論,誰也沒犯病去他跟前兒說。
怕是會惹得那位京圈有名的浪子不快。
金秋九月,京都的天氣越來越涼。
人都知道阮江臨近來心情不好,想必也是那位了不得的小姑娘惹的,眾人都躲得遠遠的。
就連顧清也盡量不往他跟前兒湊,生怕撞到槍口上去,點了火。
可偏偏有人就是要犯渾不信,封大影后最近出席了百花獎。
惹眾人議論的不僅是她那一身艷壓群芳的禮服,更加讓人非議的是她含糊與阮江臨分手的事。
阮江臨素來不喜拖泥帶水,更不喜被別人當槍靶子利用。
她明知,還在記者提問是否與那位分手時,卻只說二人只是鬧了矛盾。
不過圈里的人也都清楚,大概是封大影后跟著阮江臨時撈著不少資源。
如今分手了,原先那些為賣情面的關系自然也就斷了。
她當初答應阮江臨斷了的時候,倒是利落干脆的很。如今看著一個二線的顧清都能搶了她資源,心里堵得慌,后悔得緊。
姜煙看著頁面,詞條下是狗仔幾個月前偷拍的阮江臨陪封瀟瀟出席活動的照片,還被人特意放大,格外醒目,讓人不想看到都難。
她伸出食指,滑了滑屏幕,退出熱搜上關于封瀟瀟和阮江臨的詞條。
將手機黑了屏,她拉著行李箱在酒店門口等網約車。
天氣預報沒說今天有雨,她把傘放在行李箱里了,沒拿出來。
京城的霧霾太嚴重了,畢竟是首都,空氣質量也不好,一到下雨天,天空像是蒙了一層黑布。
有些壓抑感。
雨水順著風吹進來,飄在她的風衣上,雨下的小,但是風大,吹起她的長發,她往順風口縮了縮。
華大還有一個星期就開學了,就在隔壁市,她打算先回一趟南方。
已隔十余年,記憶中的沿海小鎮記不清了,只是記得名字而已。
連小時候的家庭住址也記不得了,身份證上的地址是后來楊思芳給她遷移的戶口。
她拉著行李箱往里站了站,剛往里躲,就有一輛車疾速而過,濺起水花,她離那里站的近,水濺在她褲腳上,她穿的淺色牛仔褲。
臟兮兮的水濺在她淺色的褲腿上,分外明顯。
她蹙了蹙秀眉的功夫,司機已經駕著車揚長而去了。
心里頭說不出的煩悶,不知是因為那個熱搜的緣故,還是被弄得狼狽的緣故。
她剛從包里拿出紙巾,網約車就到了,師傅熱心地下來替她拿行李。
她先上了車才擦拭這褲腳,只是污泥怎么也擦不去,越擦污染的面積越大。
原是半個巴掌大,這下暈染開來更大。
她瞧著礙眼,小腿處濕乎乎的也不舒服。
“出差啊?”司機冷不丁地來一句。
她穿著校服才顯小,今日穿的風衣和牛仔褲,總歸看著是不像高中生的。
“嗯。”
她懶得應人家,就隨便回了句。
開始雨還下得小,可上了車沒多久之后就越下越大了,車上的雨刷器也刷不完雨水。
像是從車窗傾盆而倒。
姜煙估計這雨下得大,肯定會延飛。
雨下得大,可他又接了一單,抓緊時間送她。
到了機場的時候,迫不及待給她拿行李箱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