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提著藥,有外敷的也有內服的,大多數都是些消炎的。
他摻著姜煙出來,兩人的距離總是有些若即若離。
姜煙總是會不自覺地往邊上的墻靠,靠得離他越來越遠。
到后來,阮江臨直接把她扯了過去。
他沒太注意手上的力度,用力過猛扯著傷口了,她“嘶”的一聲輕疼。
“至于嘛。”他說。
那煙頭又不是他故意燒上去的,不是有個傻b撞上去了。
從剛開始就給他甩臉子到現在,也著實犯不著這樣兒。
偏他還跟個孫子一樣,在這兒受臉色,他壓根犯不著這樣。
他抬眸,正好撞上姜煙的眼神。
他眼底還未消散的不耐煩,她都盡收眼底。
她從阮江臨手里接過藥,也不是不知道他阮家二爺從小就是被人捧在手心兒里的嬌貴人。
哪兒能在這兒伺候她,只是還是會不自覺地鬧脾氣。
這才在一起幾天呢。
她微微彎著腰,一只手拿著藥袋子,另一只手扶著墻,一步步地往前走。
女孩清瘦的背影在醫院的走廊里,顯得有些寂寞。
阮江臨在原地低咒了一聲:“艸!”
他很少說臟話,雖然性子乖張,但很少這樣。
他今兒還就犯這個賤,觍著臉去伺候她,得了吧。
他又快步走上前去,直接扯過她手里的藥袋子。
卻沒有拿穩,里面的藥直接撒了一地。
其中還有一瓶碘伏,剛才醫生已經拆開了包裝給她用過了。
玻璃瓶落在地上,褐色的藥水撒了一地。
連阮江臨那雙定制的矜貴鞋也沾染上了些,顯得有些臟。
姜煙坐在醫院的走廊上,阮江臨又去給她重新開了一瓶。
來來回回又是十分鐘。
姜煙知道,他今日的性子已經是忍到極致了,所以也就不開口自找沒趣了。
偏得有人還要往他槍口上撞,葉琛給他打了電話,大概是問姜煙怎么樣。
畢竟是他組的局。
阮江臨就像是找了一個發泄口,毫不客氣地直接懟:“你sb?燙成那樣能沒事?他媽的擱你身上能沒事?以后有這種sb局別叫老子。”
葉琛在電話那頭直接氣急敗壞,還沒有開口就已經被阮江臨給掛了電話了。
撞到姜煙的那個女人還試探地開口問葉琛,他也是才受了阮江臨的氣沒地兒發。
直接罵:“人說你sb呢,燙成那樣能沒事?”
女人臉上青一陣白一陣,葉琛沒空看她表演變臉,拿了外套就走了。
醫院走廊上,姜煙坐在這頭,都能聽見走廊那頭阮江臨的罵人聲。
他永遠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富家公子哥的模樣,矜貴得很。
很難想象他一口一個“sb”地罵人,姜煙不自覺地扯了扯嘴角笑。
阮江臨過來的時候,正好看見她在笑。
“看來是氣消了?”他停住腳步,手上還拿著藥。
剛才那個小護士還說是哪位沒公德心的人,將碘伏打撒了一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