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她坐下時,臉色就已經很難堪了。
偏葉琛還這么不懂眼色,撞在他發泄口張,這時候阮江臨自然是將他的怒氣全都給了葉琛了。
他走過來,姜煙也沒打算一直傲著脾氣和他犟,阮江臨沒多好的耐心的。
她伸手去扯他的衣角,他壓著聲音:“看我犯賤,爽嗎?”
“還好。”她抬眸,認真地回答著他的問題。
阮江臨輕“呵”一聲,扶她起來。
這次她不往邊上靠了,幾乎把整個人都貼著他。
大概是折騰他折騰得夠久了。
等她上了車,阮江臨給她系安全帶的時候,她扯著男人的衣領,在他唇上輕吻了一下,才緩緩開口:“阮江臨,我痛了,你也得疼。”
“這樣才公平。”
說完,她在他唇角上用力咬了一下,直到一股鐵銹的血腥味彌漫開來,她才松手。
他勾著唇,血蔓延著他的唇角,漫不經心的話語帶著幾分邪魅:“行啊,那咱倆互相傷害唄。”
話落,他便反手扣著她的后腦勺,鐵銹般的血腥似乎像彌漫了整個空氣中。
有些讓人作惡。
她推開他,男人卻紋絲不動,只是越發地發狠。
姜煙肩上的傷慢慢開始轉好,疼痛感日日漸漸消失。
可阮江臨嘴唇上的傷卻還沒有結痂,讓人看了難免笑話。
葉琛他們看了也笑,說他難得被人這么壓著欺負。
阮江臨不說話,是他自個兒找的,他犯賤唄。
姜煙也笑他,他總是嚇她,說下次在她唇上也印一個,姜煙不想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就不敢和阮江臨頂了。
不過后來,她肩上的傷是好了,可她是疤痕體質,在上面留了一個疤,有指甲蓋的大小。
坑坑洼洼,姜煙覺得好丑,可是阮江臨的傷卻恢復如初了,她覺得有些不公平。
阮江臨的吻每每落在她肩上時,難免有些膈應,就像是一塊無暇的白玉忽的多了個一個黑瑕疵,怪讓人難受的。
他望著那兒,手指不停地撫摸著那個舊傷,說:“去做個激光祛疤。”
姜煙不說話,她不想去掉那個疤痕。
她就想留在那兒,膈應著阮江臨,那樣才好,不然他該忘記了。
*
顧家明他們自從到了拉薩之后,就沒找給姜煙傳照片。
他們去了最接近天堂的高原圣殿,還有宮保式建筑群的布達拉宮。
還有大昭寺,姜煙聽過,說是“現有大昭寺,后有拉薩城”的話,卻不能親眼目睹那樣的景觀。
這個季節去,顧家明他們正好有機會看到“雪城”的盛景。
姜煙有些向往,向往著草原上亙古的傳說,向往著阿媽嘴里的藏族神話,還有銜接天邊的傳奇,縱橫古今的文成名話......
可是向往歸向往,她沒辦法去那兒。
這種壯麗的景色,與雪山靜距離接觸的機會,她沒辦法實現,大概會是一個自然攝影師此生的遺憾。
她還特意保存了顧家明發給她的一張圖,是拉薩城的繁華之景。
日與月幾乎同輝,這是她從未見過的景象。
她萬年才發個朋友圈,配圖是那張照片。
文案:遺憾。
對于未能親眼見證,這是一種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