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明回來的時候,估計唐曼人已經快到那兒了。
只是那兒偏,估計手機沒信號,也沒法接受顧家明的審判。
在唐曼不知道的情況下,顧家明罵了她半個月之久,隨后就全身心的投入考研之中。
姜煙沒敢過多打擾他,他幾乎是整日地泡在考研自習室里,兩人的交際也變得越來越少。
原本的三人行,好像也就剩下了她一個人。
不過她也沒多清閑,李教授給她的課題她一直沒想出來內容,寫的論文反反復復刪改了很多次,最終還是無從下筆。
阮江臨還安慰她,說大概她是比較擅長實踐性,不太會理論。
她有些不服,為了證明自己理論還行,挑著阮江臨的下巴回:“我高考六百四十六!”
他沒回話,寵溺地揉了揉她腦袋。
不過姜煙后來從葉琛那兒知道,阮江臨是他們那一屆的高考狀元,以全市理科第一,七百一十三的成績進入的華大。
之后,她再也不在阮江臨面前炫耀自己是個學霸了,可能她在阮江臨眼里就是個“傻子學渣”,還洋洋得意、沾沾自喜的那種。
十二月中旬,姜煙還去送了顧家明進考場,看他的樣子應該是穩了。
顧家明說不一定,姜煙說他可是他們專業的扛把子,怎么可能不行。
元旦的時候顧家明原本約了姜煙一起去看音樂節,姜煙拒絕了。
因為那天陳教授約了她和阮江臨去家里做客,她其實一直不太習慣和師長能有如此親切的關系。
大概是她性子的原因,一直都不太與別人能這樣相處。
陳教授他們家在北城的郊外,阮江臨從城區接了她才一起去的。
從唐曼走了之后,就再沒有什么聯系,連一條短信也沒有。
她有一陣都懷疑唐曼是不是在路上被拐了,后來問阮江臨,才知道部隊是有規定的,要收手機。
沒有特殊任務,一般是不會下發手機的。
入了冬天的夜,車身往郊外不斷地前行,道路兩旁的樹影不斷交疊。
她靠著靠著就不知不知睡著了,她好像每次坐在阮江臨的車上都能睡過去。
阮江臨之前還問她,是不是對他太放心了。
她頭發隨意地用一根皮圈系了起來,黑色的發絲纏在細白的脖頸處。
阮江臨瞥了一眼,有個紅印子,上次他親的,還沒散。
還沒到,她就又醒了,懵懵懂懂地睜開雙眼,有著若即若離的疏離感。
聲音像一直懶懶地波斯貓一樣,“還沒到?”
“早呢。”
陳教授夫婦一直向往田園生活,兩人無兒無女,退休之后就花了半輩子的積蓄在郊外買了一棟小洋樓,愜意地過自己的晚年生活。
“嗯呢,到了叫我。”
她側了個身,背著對阮江臨,又打算繼續睡。
不過阮江臨沒如她意,把手伸進她腰里,他手掌冰涼,碰上去就像是冰塊一樣。
她一哆嗦,睡意全無。
男人正在發笑,一手握著方向盤,另一只手還在她腰間。
“阮江臨,你仿佛有那個什么大病一樣。”
“你給我治唄。”他笑。
姜煙不敢鬧他,他在開車。
為了讓他不鬧自己,姜煙也不睡覺了,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搭著話。
“葉琛下個月結婚,讓你也去。”他眼神幽幽,望著前方。
入了夜后,本就黑,郊外的路燈也不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