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開在這種路上,姜煙總覺得太幽深了,她一個人是絕對不敢上這種路的。
“和那位冉小姐?”
她不免有些驚訝,她見過那位冉小姐一面,長得很漂亮,不過絕對不會是葉琛喜歡的那一掛。
兩人在一起,很不搭,很難想象以后的畫面。
他剛“嗯”了一聲,車身就抖了起來,開過了水泥路,前面全都是些小石子。
“看前面。”她有些聲音不穩,許是太抖了。
“你男人拿了賽車手證的,怕什么呢。”他聲音總有些戲謔,像是故意往爛路上開一樣。
他像是來過不少次一樣,每一條小路,他都能清楚地記得位置。
“陳教授對你很好吧。”她下意識地問。
能換來阮江臨這種人的真心,得是把整顆心挖出來給他,他都不一定會要的吧。
“嗯。”他輕聲應。
在小路上沒開多久,就到了。
他先靠邊停了車,下車的時候把車鑰匙扔在了姜煙的懷里。
姜煙一臉疑惑。
“回去你開。”
他今晚應該會陪陳教授喝幾杯,今年春天釀的酒應該好了。
姜煙拿著車鑰匙,有些無措:“我不會。”
她不是不會,是不敢,大一的時候她拿的駕照,之后再沒有碰過車。
對于姜煙這種高材生,可她科二掛了三次,科三也是擦肩勝利。
于是姜煙把開車納入了自己不會的技能之中。
“少來,看你駕照本了的。”他攬著姜煙的肩就往里走。
上次她在找學生證的時候,把駕照也翻出來了。
“想和我亡命鴛鴦也行。”她小聲嘀咕。
他們到的時間太晚了,陳夫人張羅地一大桌子菜已經快涼了。
路上就打電話催了他倆很多次了,他將提前準備的禮物遞給陳教授。
姜煙手里也拿了一份,是剛才阮江臨給她的。
“下次再帶就把你小子轟出去!”他故作嚴肅之態。
其實這話阮江臨來一次,他說一次。
可從來都沒真把他轟出去過,他也由著自己性子繼續帶。
作為一個退休教授,一個月的退休工資不低,可是兩夫妻清貧慣了。
這輩子的積蓄也都花在這棟房子上了,上次他來的時候。
陳教授還說,等他倆百年之后,就把這房子給阮江臨。
雖然知道他有錢,看不上,說他要真看不上就把它捐了。
見陳教授沒接,姜煙拿著那茶盒有些尷尬。
后來還是阮江臨接過去遞給了陳教授。
“行了,您老別嚇著她了,下次該不帶她來了。”他說。
陳教授這才接下。
“那不行,下次還得帶著人來。”
夫妻倆無兒無女,日子雖然愜意,可人到暮年,內心總有些空虛。
阮江臨幾個月才來一次,難得陪他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