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
“說說看吧,怎么回事”沈聽眠雙手抱胸,冷眼看著跪在面前的一大一小,大有一副興師問罪的意思。
“是爸爸弄壞的,不是我。”顧亭禹白凈的小臉上滿是一副剛正不阿的模樣,扭頭看向一旁的顧寒筠,指責道“爸爸,我還是個孩子,你不能讓一個孩子來背鍋,不僅會帶壞我,還會給我幼小的心靈造成傷害。”
顧寒筠匪夷所思的皺著眉,望著這個小墻頭草當著他面見風使舵。
“顧寒筠。”沈聽眠生氣的站起身“你能不能教點好的這拼圖我拼了差不多一個月才拼完,你弄散了就算了,還想讓兒子背鍋。”
“不是,老婆是這小子”
“爸爸,昨天給你打電話的阿姨”
“阿姨,什么阿姨”沈聽眠擰著眉頭,看向顧亭禹“玄寶,說清楚,什么阿姨”
“昨天晚上媽媽你沒回來的時候,有個阿姨給爸爸打電話,說是想和爸爸一起吃飯”
“顧亭禹。”顧寒筠立馬打斷他的話,伸手捏著他的臉蛋“你現在學會煽風點火了是吧誰教你的你舅舅教的,還是你裴叔教的”
“沒有煽風點火哦,爸爸,我這是實事求是。”
顧寒筠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幾下,捏著小家伙臉蛋的手就被沈聽眠打開,頭頂傳來一道陰森又咬牙切齒的聲音“顧寒筠,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不然你就死定了。”
“咳,不是,就是前段時間和我們公司合作柯氏集團的廖莎,你見過的,她今天要回紀城,問我和你有沒有時間一起吃飯,我知道你忙,所以我拒絕了。”
“就這樣”
顧寒筠十分肯定的點頭“嗯,就這樣。”
“這還差不多。”沈聽眠橫了他一眼,又瞥向一旁的小機靈鬼“這拼圖是你們兩個弄壞的,你們兩個負責給我重新拼好,什么時候拼好,什么時候吃晚飯,這叫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懂嗎”
小家伙向來悟性高,特別聰明,任何東西都上手特別快,就連有時候顧寒筠再說工作上的事情,只要在他面前提過一嘴,他都能記得一清二楚,且對任何文字類的東西都過目不忘。
相反,鬼主意也多得很,又經常和裴霂塵那個不著調的叔叔呆一塊,都快近墨者黑了。
有時候總能語出驚人,讓沈聽眠和顧寒筠覺得這一點也不像個兩三歲的孩子。
而他胸口上的那塊胎記,不知是什么緣故,漸漸由黑變成紅,在他六歲那年,胎記就徹底不見了,然后生了一場大病,病因醫院卻檢查不出來。
聽老一輩的人說,怕沖撞到了什么,沈聽眠本來不信迷信的,但回想起自己之前因為那兩塊黑玉石昏迷失憶的事情,而他胸口那兩個胎記的形狀和失蹤的那兩塊黑玉石一模一樣。
這也讓她不得不信,還特意找了比較厲害的算命大師為他相看。
但奇怪的是,顧亭禹這個病不論找誰來看都不管用,沈聽眠擔心得整日以淚洗面,懷著孕的她硬生生還瘦了四五斤,把顧寒筠和孟允歌看得心疼不已。
三個月后,顧亭禹便自己醒了,和正常人無異,也沒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就和當初沈聽眠忽然昏倒失憶時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