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盯著科研院的方向,語氣有些落寞與悲涼。
科研院真的要有大動作。
不少人來來往往。
“額,沒有,研究學術嘛,專注點是好事。”
蘇越尬聊著。
“剛才那個戰甲科科長的外甥,死在了靈池,因為修煉中壓位而死。
“戰法科科長的兒子,侄子,雙雙死在了靈池,同樣是因為屠宗師鏈。
“科研院有不少皇族的外親,他們的后代,或多或少都因為屠宗師鏈慘死過。
“你說,我能活到現在,是不是個奇跡?”
薛屏海苦笑了一聲又說道。
“這個……”
蘇越臉色僵硬了幾秒。
怪不得,薛屏海要低三下四。
怪不得,剛才那個科研人員,眼底對薛屏海有很濃的厭惡。
原來是這樣。
其實想想也對。
有資格三品下靈池的武者,肯定都是皇族。
骨粉對四品武者的壓迫更強,他們更不可能施展屠宗師鏈。
那些死者,也必然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難怪人走茶涼。
還有人愿意給薛屏海一個機會,已經是天大的仁慈。
或許,是看在了神州的面子上。
因為他,白發人送黑發人……雖說簽署了生死狀,但他也是間接的兇手啊。
“我很感激他們。
“哪怕能讓我留在科研院看大門,我也感激他們。
“我這把年紀,父母早死了,沒有老婆,沒有孩子,沒有學生,沒有朋友,甚至連習慣去的餐廳都沒有。
“我什么都沒有,我如果離開科研院,我只能去找那些亡靈去贖罪……但我還不想死。
“我真是個一無是處的廢物。”
薛屏海垂著頭。
這么多年,誰都理解不了他心里的壓力。
“也不能全怪你,如果有什么困難,可以給老師打電話,他可以幫你的。”
蘇越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薛屏海。
可能在別人的眼里,這個人早就死有余辜了吧。
一將功成萬骨枯。
這種劍走偏鋒的偏執實驗,最怕一敗涂地。
“其實,當年你老師也很討厭我。
“我太自私,性格偏激,我也太貪婪,不自量力。
“我只想研究出屠宗師鏈,一朝成名,我走到今天這一步,真的是自作自受。”
薛屏海眼眶里閃爍著淚花。
“蘇越,答應我,千萬不要死。
“如果你有什么意外,我只能給你償命了。
“那張生死狀,雖然有律法生效,卻斬不斷仇恨,只有我死了,才能讓神州放過江元國。
“算我求你了,你千萬不要死。”
又過了幾分鐘,薛屏海開口說話。
他的語氣,竟然有了些哀求的意味。
“我明白,您放心吧。”
蘇越拍了拍薛屏海的肩膀。
整整十年。
薛屏海的肩上,到底承受著什么樣的壓力。
這個人還沒有發瘋,心態夠堅韌了。
……
感謝飛飛飛飛魚的五萬賞,上次南宮豪大土豪的盟主還一直沒有加更,下個月還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