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南枳不知道,陳倩倩覺得慕淮期這次做得太過,有點替她不值了。
就算再怎么樣這都是名義上的夫妻了吧,回國這種大事都不提前通知一下也太說不過去。
外界雖傳言兩人不睦,但其實虛假成分占多。南家和慕家是世交,南枳和慕淮期又算是青梅竹馬自小認識,關系并沒有那么糟糕,只是不像有情人那樣親密無間罷了。
南枳聲音淡淡的像在敘述一件和自己無關的事:“他什么樣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連出國都是到了那邊才打了個電話通知我。”
別說自己不知道,南枳猜測可能連慕家人都不知道他回來。
慕淮期本身就情感淡漠,就算結了婚其實也跟沒結一個樣,還是一樣我行我素。
這么長時間以來,要不是時不時有品牌受他意送東西來外灘,南枳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在m國出了什么意外,哦,大概不是意外,是工作猝死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畢竟是小時候是學習狂,長大后是工作狂。
不過南枳也能理解,像他這樣的家族繼承人壓力可不是一般大。都說欲戴皇冠,必承其重,他掌管著慕家那么大的產業,肩上的壓力肯定重如泰山,不拼也不行。
像慕家那么復雜的大家族,內里不知有多少明爭暗斗,叔伯兄弟、旁支親戚或者集團里那些高位董事,那個不是虎視眈眈想著啃噬吞并。
婚前南枳去過慕家老宅幾次,反正見到的那些慕家人沒一個好相處的,都不是省油的燈。
說實在話,雖然慕淮期當一個丈夫不合格,但在事業方面南枳還是很佩服他的,沒有絕對的縝密心思和狠絕手段的話他也坐不穩慕氏家主的位置。
何況在商業這逐利戰場上他還如此年輕,也怪不得北城里人人懼他。
不過他回來就回來,于自己生活又沒什么影響,生活該怎樣還是怎樣。
所以南枳并不想再談慕淮期的事,說多無益:“不說他了,既然廖影帝已經走了,那我們也該撤了,回去打個招呼就走吧。”
見她這樣,陳倩倩也不好再觸霉頭,改口說起了其他話題,“那待會回去路上順便去趟商場買個相框把簽名裱起來吧,這可是我千辛萬苦弄到手的,很珍貴的。”
南枳覺得她太夸張了,揶揄道:“那你是不是還要給它供奉起來當傳家寶啊!”
“也不是不行,哎,你還別說,這廖影帝的簽名現在可貴了,我之前在某app上看到過有人出價十萬收真跡,加上無良商家越炒越離譜,說不定再過個幾十年也會值個幾百萬也不出奇。不過我絕對不會賣,留著當個紀念……啊……”
說話間陳倩倩突然被前面沖出一個人撞倒,南枳也懵了沒反應過來,直到陳倩倩悶悶地叫了一聲“臥槽,好重,這人誰啊!”
南枳連忙把壓在她身上的人扒拉開,又把她拉起來,“你沒事吧,有沒有摔傷?”順手撥好她身上的衣裙。
“傷倒沒傷著。”陳倩倩一張臉皺成麻瓜,扯著裙擺上濡濕的一塊:“只是這什么東西啊,黏乎乎的。”
南枳用手摸了摸,發現手指染紅,頓了下沉聲道:“好像是血。”
“啊,那這人他…他不會是死了吧!”陳倩倩嚇得瞪大眼睛,指著地毯上躺著一動不動、蓬頭垢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