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也確實是解決問題的最好辦法,南枳沒打算不跟慕淮期回去,所以沒再說什么,覷了陳倩倩一眼,然后道:
“那行吧。”
說完從包里把車鑰匙掏出來,拿在手上,臨了又不忘叮囑道:“不過你很久沒自己開車了,記得開車小心點,別把我的車給磕了,它可是我最近的新寶貝,很貴,還是限量版。”
陳倩倩開車上路其實還好,就是她的倒車技術,就兩個字,死爛。大學時剛拿到駕照,她家車庫的車無不被她糟蹋過,南枳真不知道當初她怎么考過科目二的。
保時捷這種車要是刮了磕碰了,修理費不是一般的貴,如果再損壞里面的零件,更換那更是天價。雖然以南枳的經濟狀況能負擔得起,可還是會肉疼啊。
看著閨蜜一副不放心的樣子,陳倩倩癟著嘴,有點不服:“你這是不信我的技術?當年我可是一次通過拿下駕照的好嗎!”
“那你還前科累累?”南枳無情地一擊必殺。
“額~好吧好吧,那我不放車庫,我晚上就放門口,直直地放那,這總行了吧!”
南枳輕笑一聲,把鑰匙拋給她:“挺好,就這么辦。”
之后四人坐了電梯下到了一樓,陳倩倩和蘇旭跟在后面,南枳和徐特助率先走了出去,就此分道揚鑣。
酒店外面月明星稀,連濃墨般的夜色也似乎被城市的璀璨燈火所消減。
原屋廣場因為宴會未結束的緣故而顯得清冷寂靜,南枳站在階梯上瞧見下面紅毯前停著一輛加長版的勞斯萊斯,單純視線無法穿透漆黑的車窗看清內里。
南枳眸光流轉,隨后踩著高跟鞋慢悠悠走下去,徐信則先一步過去把后座車門打開,隨后站在一旁等待。
這時車里慕淮期也出現在南枳視線中,他坐在白色座椅上,西裝放在一旁,身上只穿著一件解了兩顆扣子的黑襯衫,整個人在車內燈光籠罩下顯得越發清冷慵懶,眼簾微垂似在全神貫注看著手上拿著的一沓質料,時不時在翻看著。
即使車門開了他也還是那副薄唇微抿、不為所動的冷峻表情。
南枳腳步在車前頓住,杏眸盯著他看了半響,心里也是有一股氣在上涌。
呵~
他這副不悅的樣子是做給誰看啊?是對我不滿嗎?那我對他更不滿,他自個做了什么心里沒點自知?
也對,一個狂妄自傲的男人會慚愧才是見了鬼了。
見南枳遲遲不動,徐信躊躇著開口催促道:“夫人。”
南枳閉了閉眼,輕吐出一口氣,暗暗念叨:沒什么,沒什么,忍一時風平浪靜,明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心里洗腦了自己一遍,然后才彎腰坐了進去,緊接著的是沉悶的一聲“嘭”,車門被徐信關上。
不知道是空調調太低的原因還是旁邊這個冷面人制冷,南枳感覺有些不適,裸露在外的肌膚也有點涼嗖嗖的,起了小球。
但南枳沒有表現出來,手肘撐著車窗看向外邊,一個眼神都不給身旁的人。
那邊徐信徑自坐到副駕駛,緊接著回頭掃了一眼后座的冷面夫妻二人組,最后把目光放在男人上,開口問道:“先生,回哪?”
“回御景。”
“回外灘。”
……
任誰也沒想到南枳和慕淮期這兩人會同時出聲,話音剛落,車廂內就再次陷入死寂,本就僵持的氣氛也更加的微妙緊張起來。
徐信沒有再說話,適時地轉身面向前方,非常嫻熟地靜靜等待指令,就連駕駛座上的開車司機也挺直了腰板,大氣不敢出。
車后兩個祖宗時隔一年鬧別扭,他們這些閑雜人等回避都來不及,哪里敢吃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