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你的私事我也不便多說,你心里有數就好。”見他面色不虞,慕榮白及時止語,說完向門口走去,突然又轉身。
“哦,對了,我聽說你去了藤舒夫人的壽宴?是因為蔣晴?”
“嗯。”
“那南枳沒跟你鬧嗎?”慕榮白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鬧?”慕淮期想了想,那天晚上她確實不太開心,連說話也夾刀帶刺的,但也不算鬧,倒像小貓被惹到了卻只敢暗暗撓一下爪子泄憤,得逞后就暗自竊喜。
想到那天晚上臥室之事她吃癟的樣子,竟覺得有趣,以前都不知道一個人的臉上能同時出現那么多情緒,既氣憤懊惱又無奈,還強裝著陪笑。
慕淮期抿了抿唇,壓下微揚的嘴角,可能是眼神有些恍然,慕榮白以為他對感情方面不甚理解,又苦口婆心道:
“唉,不是我說你,就算你和蔣晴自小感情甚篤,可畢竟她離開慕家后你倆就不是兄妹了,圈里本來就對你和南枳蔣晴三人關系議論紛紛,你還往上送談資,你說你這不是讓南枳難堪嗎?加上憋了一年的火氣,她還能不鬧?”
“不過也沒事,她一個小女生嘛,買點珠寶首飾哄哄就好了。”
慕淮期轉著鋼筆,側眼看他,輕笑道:“四叔這么有經驗,怎么四嬸還是待在y國不回來?”
“嘖,說你呢,怎么扯上她了。”慕榮白吹胡子瞪眼,像被踩到了尾巴炸毛一樣。
“不說了,我還有事先走了,你有空的話就帶著南枳回一趟老宅,老爺子也很久沒見你倆了。”
緊接著灰溜溜地出了總裁辦公室。
辦公室的門被闔上,重新回復寂靜。
慕淮期身子往后一靠,鳳眸輕漣,想到剛才慕榮白說的南枳之事,雖說不是本意,但這一年來她確實受了委屈。
想著便伸手拿過桌子上的手機,找到了通訊錄上南枳的那一行。
摁著屏幕看了半響,最終還是沒打出去,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
叫了徐信進來,一臉正經的問道:“你說怎么才能哄一個人開心?”
徐信愣怔,哄這個字在先生嘴里說出來真是讓人驚駭,感覺不大真實,躊躇著問道:“先生說的是…夫人?”
慕淮期沒有避諱,淡道:“嗯,她昨天好像不太開心,鬧了些別扭。”
徐信暗道,有一個婚后一年不回家的老公,這擱那個女人身上都不會開心吧,夫人沒拿刀砍人都不錯了。
但作為慕boos的特助,領著每年幾百萬的工資,有責任和義務為老板排憂解難,解決工作感情上的一切問題。
徐信推了推鼻梁上的無框眼鏡,非常老道的說:“先生,要哄一個人高興,首先得清楚她的喜好,這樣才好著手,不然容易弄巧成拙。”
喜好?
要說南枳喜歡什么?這慕淮期倒是清楚得很,從外灘那一大屋子的衣服、鞋子和毛絨公仔就能看出她的喜好,就是喜好的有點多了。
慕淮期隨便拿一兩樣來說:“她比較喜歡衣服鞋子這些東西。”
徐信笑道:“這樣的話,維斯最近有一場秋季時裝秀,夫人應該喜歡。”
慕淮期一向不喜歡糾結,更不喜歡在這樣瑣事上多多費心思,了當道:“就這樣吧,你先讓人把限量款的定下來,其余的到時等她去自己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