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正下意識后仰閃躲紙牌攻擊,“我說的是事實啊!連慕淮期這個絕緣體都結婚了,而我女朋友又沒斷過,就剩你一個單身狗天天自己溜自己,還總在朋友圈懟我,不是嫉妒我魅力大是什么?”
沈儲嘴角上揚,睨著他,漫不經心靠著沙發背:“懟你算輕得了,你每次一說話我都想抽你。”
“來啊,我會怕你?有本事明天下午西山地下拳擊館見,到時別認慫。”陳正翹著二郎腿,放狠話。
“從小到大都沒贏過的弱雞,你確定要跟我打?”
沈儲環抱著臂,俊逸柔和的眉眼透出幾分不羈和狂妄,整個人顯得邪魅狷狂。
陳正故意皺眉疑惑地“嗯”了一聲,“我沒贏過?那上一次被抬到醫院躺了一個多月的人是誰?”
兩個旁若無人的互相揭短了起來,一邊的劉公子張震等人緘默,卻都悄悄豎耳聽著兩個大佬的私人八卦。
“閉嘴,吵死了。”
一直沒說話的慕淮期突然出聲,語氣中透著不愉,他直起身把手中的牌輕飄飄丟到桌上,有一兩張還掉下了地板。
包廂內靜謐,緊連著氣壓都降了幾分。
不說張震他們,連陳正和沈儲這倆從小跟他玩到大的都有些發怵,這人平日里清冷寡淡,仿佛對什么都興趣不大,可一旦生起氣起來那后果是很嚴重的。
以前惹到他的一個中層紈绔公子,到現在兩年多了還在北冰洋漂著,聽說一日三餐都吃魚,且只有魚,直接吃出了陰影,一聽到魚字就嘔吐。
老慘了!
安靜后,慕淮期又靠回沙發,垂眸盯著手機屏幕上他剛才發出“你回去了嗎”的短信后顯示出的一個紅色感嘆號,摻冰含雪的鳳眸瞇了瞇,瞳色更深。
她拉黑自己?
是因為下午的短信生氣嗎?
慕淮期腦中快速閃過幾個疑惑,最后想她是不是對昨晚之事不滿,是弄傷她了嗎?
可出門之時她那么開心的對自己說拜拜,明媚如舊,不似作假。
慕淮期心緒難得紊亂,抬手揉了揉眉心,狀似要起身。
陳正見狀,以為他要走,連忙勸阻,“不玩牌咱就玩別的,你別走那么快啊!”
沈儲沒說話,想著他走的話自己也走。
一邊的劉公子兀自開口道:“就是啊,慕總別這么急嘛,這才幾點,好戲還在后頭呢。”
說著又看向一旁干杵著的林茜,抬了抬下巴,眼神示意她機靈點,“還不趕快去給慕總陪酒。”
聞言,林茜看向對面清冷俊美的男人,像鬼迷了心竅般紅著臉站身,抬起穿著八厘米高跟鞋的腳怯生生走了幾步。
“出去。”
男人極其清冷的口吻,明明沒帶任何波瀾,林茜滯住,硬生生從這兩個字中聽出了厭惡和不滿。
剎那間,之前被罵都沒流出眼眶的淚水源源不斷從兩頰滑落下來。
一個清純如白花的小美人委屈垂淚,梨花帶雨的,旁人看了都會忍不住心疼。
不料在場的男人要么冷情,要么司空見慣,對其不屑一顧。倒是陳正這個整日流連花叢的生出了幾分憐惜,漫不經心道:
“還不趕緊滾?他要是認真起來,十個劉公子都保不住這小明星。”
這話明顯在趕人,自個帶來的人被趕出去,連劉公子也不好意思再逗留。
張震則看著對面周身冷冽的男人,心中雖不甘今晚沒有一絲收獲,卻不敢表現出來。
忙跟著劉公子起身,佯裝抱歉朝所有人都躬了躬身,接著拽過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林茜就往門口走。
三人剛走到門前,門就被人從外推開了。
“南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