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亮的燈光下,像神話故事中專門在夜里出來吸人精氣的狐妖。
她似乎沒走察覺到自己這副模樣有多勾人,直直往床上走來。
綢裙下那雙雪白的大長腿就這么撞入慕淮期的視線中,水潤勻稱,白皙到沒有一絲瑕疵,驀然想起撫弄在手中的滋味,綿膩到無法釋手。
隨著她的走近,鼻尖還能聞到她身上清甜的鮮橙香,帶著剛出浴的氤氳濕氣。
慕淮期微微瞇著眼,俊美的臉上沒什么表情,只是眸色漸深漸暗,呼吸紊亂。
察覺到投在身上的熾熱目光,南枳瀲滟的杏眼狠瞪了他一眼,順便暗啐一聲衣冠禽獸,果然什么禁欲系都是假的,明明男人該有的劣根性一樣沒少。
趕緊快走幾步到床的另一側,不看不理,直接躺上去裹緊被子,悶聲道:
“快關燈,我要睡覺了。”
過了好一會,南枳感覺到身旁窸窸窣窣,臥室光線也暗淡了下來。
剛悄悄探出頭呼吸新鮮空氣,腰上就忽然纏上了一雙鐵臂,微涼的手掌在柔軟的腹前交疊,稍微一用力就把人攬進充斥雪松香氣的胸膛里。
昏暗中,南枳抓著他的手往外扯,身后的男人卻在耳邊啞聲警告:“只是抱著,你再亂動,我就不敢保證了。”
察覺到被褥下的異樣,南枳瞬間面部充血,啊啊啊,這個不要臉的狗男人。
天天想著那檔子事,這輩子鐵定是一只泰迪精轉世。
這下南枳是真的不敢動了,雖然作為女人也會有那方面的需求,但屬實是遭不住和他那么頻繁又激烈的情事。
主要是自己每次都累得半死,而他事后卻神清氣爽的,就很不明白。
俗話不是都說只有被累死的牛不會有被耕壞的田嗎?
果然實踐出真知。
不知過了多久。
南枳僵著身子都快睡著了,緊貼在背后的男人突然開口說話,許是壓抑了欲望,嗓音過于低啞,直擊人的耳膜:
“明天我要到浦城出差。”
嗯?
他要出差就出差啊,怎么突然報備起來了,南枳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禮貌性的回了一個“哦”,表示自己知道了。
聽著女人清軟的嗓音,雖然是敷衍,但慕淮期沒有在意,手臂攬緊了一些,下巴抵著她的頭頂,接著道:
“回來的時候差不多是中秋,我們先回慕家一趟,之后再去秋山居看你奶奶。”
聞言,南枳微頓,睜開了微斂的杏眼,“要回慕家?”
“嗯,爺爺召辦了一個家宴。”慕淮期淡道,聽不出其他的情緒,更加沒有欣喜可言。
也是,他怎么可能欣喜,就慕家那些人,一個個的腦子都不太正常,特別是他的那個堂弟慕淮城,笑起來整個人陰森森的,像條毒蛇一樣不懷好意。
慕家也就慕爺爺好相與一些,人也和藹可親。
不過是家宴的話,蔣晴是不是也會回來,畢竟她是慕家的養女,這種家宴應該會出席的吧?
一想到要和她在一張桌子上“友好”吃飯和問候南枳就感覺不自在。
畢竟跟她不合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以前讀書的時候就沒少在學習成績和獎項方面較量,當時算是情敵,見面分外眼紅,互相看不順眼也屬正常。
而現在嘛,自己和慕淮期結了婚,雖然是聯姻,但慕太太的名號可是蓋了章的。
這么說的話……按輩分蔣晴要叫自己嫂子才對嘍!
哈,雖然被叫老了,但一想到她像吃了蒼蠅一樣的表情,南枳不禁有點興奮。
慕淮期見她遲遲不說話,身子又突然輕顫起來,以為她是害怕見慕家那些人,彎腰抱緊,低下輕吻她的耳側:
“別怕,我在,他們不敢對你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