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淮期掌心很大,能包裹住她的整個側臉,溫香軟玉,只是滾燙得像火爐,連唇口吐出的氣都是熱的,原本精致雪白的臉頰紅成熟透蘋果,艷色十足。
被她拉著手,慕淮期卻高興不起來,她醉成這樣,是不是旁的不認識的人來她也會如此對待,想著手掌一翻,輕易用手指捏住她的小下巴,抬了抬。
伏身低聲問道:“我是誰?”
消解熱氣的冰袋突然沒了,還突然被什么籠罩住,一股清冷的雪松氣味撲鼻襲來,像是有醒酒的效果,南枳回了魂。
呆呆看著伏在上方的俊美男人,狗男人不是去浦城出差了嗎?怎么現在就回來了?
不對,他怎么在這里?
“南枳,我是誰?”慕淮期瞇著眼再問一遍,冷冽的語調,帶了些薄繭的拇指摁壓著她小下巴,已經生出紅印。
“慕…淮期……”南枳張了張嘴,嗓音帶著酒后的倦怠。
話落不到一秒鐘,身子就凌空而起,南枳反應快過思維,下意識摟住面前的頸脖,纖細的雙臂在后面交疊,摟緊。
還沒弄清楚現在是什么狀況,人已經被慕淮期抱著穩穩當當走了幾步,隨后在黃曲蓉面前停下,緊接著就聽到他不帶情緒的說了一句話。
“別動不該動的人,你們黃家我還不放在眼里。”
聽到這句赤裸裸的威脅之言,黃曲蓉面部表情微僵,頓了下,幽幽道:“區區一個黃家,以慕家主的能力自然不放在眼里,可誰又能說黃家就明面上這點底蘊呢?更何況我對南小姐并無惡意,您大可放心。”
“最好如你所言。”
慕淮期依舊冷漠如冰,連話的語調都是平鋪直敘,對她所說的底蘊,他很清楚,黃家背后有誰他也知道。
只是兩股勢力多年來就像兩條平行線,互不干擾,也無合作的打算,如果真到了要起沖突的時候,慕淮期亦不懼。
黃曲蓉目送高俊的男人提步離開,手上抱著人卻不見半分受累,走動間很是輕松,甚至還能聽到他們彼此的對話。
“我不要你抱,我自己走,你放我下來。”
“我說不。”
“那我……還有手機包包沒拿。”
“徐信。”
“不要他,我要自己去。”
南枳一邊叫他,一邊握緊拳頭捶他的肩膀,豈料男人像沒聽到一樣腕臂依舊收緊,把她整個人牢牢固定在身前。
眼見就要穿過人群,南枳實在沒他那么厚臉皮,連忙把臉埋進他的頸脖處,自欺欺人想著只要我看不見就不會尷尬。
可是目光這種東西真的具備穿透性,南枳躲在頭發下都能感到四周射過來的目光,以及還有些竊竊私語。
這其中竟然有人吐槽他們在故意秀恩愛的,還有一些人流露羨慕的。
這……
南枳只覺得臉頰更燙了,手指不自覺收攏,攥緊慕淮期頸后的襯衣領,隨即張開嘴巴狠狠咬了一口擅作主張的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