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我看誰敢動我!”慕榮欣見狀,聲音尖銳,吼到嘶啞。
“我敢!”
一道渾厚中氣的聲音從樓梯那邊響起,眾人看過去,只見慕成軍穿著一身黑色的中山裝慢悠悠的走下來。
深沉威儀的眼神一直盯著慕榮欣,她瞬間全身冰凍,涂著血色一樣口紅的嘴唇微微顫抖著,“爸……”
慕成軍冷冷凝著她,步履平穩,不疾不徐走到位置上坐下。
餐廳里噤若寒蟬,慕淮期則還有閑心給南枳擺布早餐,一碗散發著濃濃海鮮香氣的細粥被一只好看的手放到面前。
南枳眨了眨眼。
慕淮期側頭:“還不餓嗎?”
南枳無語的看了他一眼,餓是有點餓,可看戲要緊啊,他沒感覺到周圍的氣氛正焦灼著嗎?現在干飯合適嗎?
他這個當事人還這么悠閑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了,看看另外一個都快氣得哭出來了,額頭明顯滲出冷汗。
可能在慕榮欣心中還是慕成軍這個父親更恐怖更威嚴一些,畢竟從小到大他都是高高在上、說一不二的慕家掌權人。
慕淮期現在掌權時間還短,且又出國一年多,慕榮欣還沒真切感受過他的恐怖手段才敢這么無畏。
慕成軍沒有立即理會慕榮欣,反而問徐管家:“慕淮城呢?還沒起嗎?”
徐管家恭敬道:“二少爺昨晚從您書房出來就連夜開車走了。”
“走了?”慕成軍想到昨晚他冥頑不靈的樣子就來氣,從鼻孔里吐出一聲粗聲,冷呵道,“任性妄為,不管他。”
“是。”
徐管家退下后,慕成軍才看向一旁站著的慕榮欣,頓時就來氣,這一個兩個的都不讓他省心,不過就是回家一天,鬧出的事能把他氣死。
“還愣著做什么?不吃就滾出去,一大早上就在那嚷嚷,真出息。”
慕成軍本來就因為昨天晚上被慕淮城給氣得一晚上沒睡好,早上一醒來又聽到慕榮欣潑婦罵街,站在樓梯口聽了好一會話,說的話沒一句中聽,簡直是越來越瘋。
慕榮欣不服,紅著眼睛就控訴:“爸,明明是慕淮期他目無尊長,無法無天,之前他一回國就撤了柴覃的職位,完全不顧蕭裕的為難,他剛才還要把我趕出去,他一個小輩憑什么!”
“憑他是我親自認定的繼承權,這個理由你服不服。”慕成軍被她氣得半死,憋紅了臉,抬手指著她,“慕榮欣,你看看你現在成了什么樣子了,還有沒有一點名媛的樣子嗎?還有一個母親的樣子嗎?你在孩子面前做好榜樣沒有?”
慕成軍真的寒心,這個小女兒自從離婚后做事說話越來越沒有邊際,都快五十歲的人了還像個小孩子一樣。
她既然要倚靠慕家怎么還不懂得審時度勢,跟一個小輩一般見識做什么?也不想想再過個幾年他走了她如何自處。
可慕榮欣豬油蒙了心,完全聽不進去,只認為是他偏心,以前偏心大哥慕榮慎,現在又一直偏心大哥的兒子慕淮期,還把慕氏交給他,對她的兒子蕭裕半點不照顧。
隨隨便便一個偏遠的子公司就打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