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起去?”南枳問道。
慕淮期聽到她有些詫異的語氣,微微不悅,目視前方:“你不想去?”
“不是,就是……”南枳頓了下,看著他俊美的側顏,聲音低了些許,“我以為這你們兄妹倆決定的家事,沒打算帶我。”
看剛才蔣晴說個話都要把他叫到一邊,這不是要避開她嘛,在蔣晴看來,她和哥哥去拜祭父母,理會這個工具人嫂子干嘛?
而且慕淮期也沒跟她提起過他的父母的事,鬼知道他是不是也和蔣晴一樣,想當她不存在,不讓參與到他的家事中。
慕淮期瞇了瞇眼,踩下剎車把車停在鎏金大鐵門前,轉頭去看南枳,淡淡道:
“蔣晴不過是母親收養的女兒,我和她算不上家人,在別人眼里我和你才是,南枳,你為什么總逃避這個事實。”
“我沒有。”被他的眼神看得不爽,南枳反駁一聲,接著別開眼,語調有些僵硬,“你和蔣晴從小長大,以前上學放學都形影不離的,現在說不是家人你騙誰?慕淮期,你也太假了吧!”
“再說,你不需要在我面前偽裝,我又沒要求你和她怎么樣。”
說不是家人他不覺得可笑嗎?盡管沒有血緣關系,可畢竟是他媽媽領養的女兒,慕爺爺承認的慕家人,輪得到他不認?
何況不久前他還幫蔣晴給藤舒夫人送禮,聽說還投資了她的電視劇,這還不是把她當做妹妹去對待了。
慕家的其他人哪有這種待遇。
狗男人果然謊話連篇,南枳神色越冷。
“形影不離?偽裝?”
慕淮期慢悠悠嚼著這幾個字,蹙眉凝著一臉正經說著氣話的小女人,忽然想把她抓過來打一頓,或者堵起那張紅艷的小嘴,省得每次都能說出一些話來惹他生氣。
沉默幾秒后。
“坐同一輛車就形影不離,那我和你不也算嗎?”慕淮期冷呵一聲,反問,“至少,當初我和你相處的時間比她要多。”
上初高中時,慕爺爺特意安排她也跟他著一起,美名曰培養感情,那時南枳像個活潑好動的小金絲雀一樣,總穿著一身公主裙蹦蹦跳跳湊在他身邊,和他說話。
放學時,每一次她都會拖堂,通常半個小時起步,雖然慕淮期每次等她都有點煩郁,但更多的是對爺爺的安排不滿。
那段時間兩人沒培養出什么感情,但南枳可不是個任人欺負的主兒,她跟陳家那個小公主一鬧騰起來,不說陳正和沈儲沒轍,連他都有些頭疼。
所以南枳可沒有在他身上吃過什么虧,至少在慕淮期的記憶中沒有。
南枳聽他提起初高中那段“培養感情”的事就來氣,抿著紅唇,俏臉冷艷:
“當然不算,我可沒她那種待遇,某人就會對我冷著臉,打招呼也不應,問話也不回,白虧我當時那么多耐心,現在想想,我還不如去喂一條狗。”
喂狗,狗子還會對你生出幾分親近,而慕淮期這個男人根本就是從頭到尾對她愛答不理,一度懷疑他是冰造人。
雖然后來發現他對誰都一樣,包括蔣晴,可南枳還是忿忿,為當初喜歡他又勇敢的自己而感到不平和難過。
可能是第一次喜歡卻得不到回應,還總被情敵冷嘲和洗腦,所以才那么意難平。
那段時間可是她和蔣晴互相較勁的最激烈時期,當時都年紀小,品性又幼稚,喜歡上同一個人,自然誰也不服誰。
自然不是動手打架這種低端較勁,而是從穿著打扮,學習成績和獎項方面下手,簡直是全方位無死角的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