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送上床都沒人要的賤人,也配稱小姐?”吳依依仰著下巴,挑釁似的看著顧千兮道。
庫房門外的空氣好似剎那間凝結。
圍觀的眾人都縮著脖子低下頭,連呼吸都放輕了不少,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當成了出氣筒。
多少怔了一下的陳媽媽伸手就抓住了吳依依來不及梳理的長發,對著她的臉就是一陣狂扇。
左右不過半盞茶的功夫,吳依依那張嬌嫩的小臉就已經腫成了豬頭,嘴角也破了,大牙都掉了幾顆。
庫房門口的“啪啪”聲與哀嚎聲不絕于耳。
“住手!”一身官服的顧弘文臉色鐵青的道。
剛邁進家門就撞上了急的快火上房的管家,顧弘文官服都來不及換,就腳步如風的往這來。
才邁進后院就聽到庫房門口一陣的鬼哭狼嚎。
“顧千兮……”見那幾個婆子絲毫沒有要住手的意思,顧弘文咬牙道。
“你們耳朵聾了嗎?我爹叫你們住手。”顧千兮裝模作樣的罵了聲。
婆子們立時住了手,乖乖的站到了一旁。
鼻青臉腫的吳依依見顧弘文回來了,跌跌撞撞的撲進顧弘文的懷里,紅著眼,委委屈屈的道:“夫君,你可要為我們一家做主啊!”
“賢婿!你一定不能放過這些個狗奴才……咝…”扯到傷口的甄氏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我這么大一把年紀為著女兒背井離鄉來到皇城,沒想到會遭受這番折辱。”吳運道也掙扎著爬起來,唏噓不已。
“報官!我就要看看皇城到底還有沒有王法了?”被杜鵑扶起來的吳長山啐了一口嘴里的血沫子,怒氣沖天的道。
“怎么回事?”顧弘文低頭看了眼懷里頭發蓬亂,腫得像豬頭的吳依依,眉頭不由得一皺。
“老婆子我也這么大的年紀了,不看僧面看佛面,即便是看在我家依依的面子上,也不能讓這幫上不得臺面的東西如此作賤呀!”甄氏坐在地上嚎哭起來。
“你說!”顧弘文看著管家沉聲道。
管家皺著眉,粗略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他胡說,分明就是他們拿了那個老……柳姨娘的好處,故意顛倒黑白,冤枉我老婆子。”甄氏也不嚎了,一下子從地上蹦了起來,指著管家大罵道。
“小的若有一句不盡不實的話,小的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管家舉起手發誓。
“可憐我的依依,千里迢迢跟你來了皇城,福是一天沒享,還要被這些個狗奴才如此作賤!”甄氏從袖口里扯出絲帕又嚎了起來。
顧千兮冷眼看著,靜靜的看他們表演,她倒要看看,吳家這幾個不要臉的,能不能反了天去。
吳依依靠在顧弘文懷里,眼淚汪汪的抽泣著,“被一個下人如此欺辱,妾身真是沒臉活了。”
“沒臉活?”
顧千兮勾了勾唇,露出一抹邪惡的笑容。
“陳媽媽……”
看了眼陳媽媽那一臉的青紫,顧千兮忍不住嘖了聲,“算了!你還是好好休息幾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