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樂從上車后便不再說話了,整個人靜的很。
湛文舒看湛樂,說:“想什么呢,想的這么愁眉苦臉的。”
湛樂眉頭皺緊,面色懷疑又猶豫,“文舒,那孩子真的是領養的?”
“可我怎么看?
怎么都覺得那孩子是廉時和林簾的孩子。”
湛文舒頓時笑了起來,“像這事兒不稀奇。”
“如果林簾那孩子活著才稀奇。”
“但你知道的,我是醫生,我很清楚,那孩子不可能活著。”
湛文舒雖在笑,這笑卻也不似平常那般輕松了。
如果那個孩子還活著,可能一切都不一樣了。
“不是嗎?”
湛樂問,似在問湛文舒,卻又好似在問自己。
她始終覺得,那孩子是。
她心里,也希望是。
因為,是的話,那在行就真的該死心了。
湛文舒聽著湛樂的話,開玩笑的說:“你要不相信,可以驗dna。”
湛樂一瞬心緊。
驗dna……車子停在悅瀾灣的別墅,湛文舒給湛文申,韓琳,她先生打電話,讓他們晚上過來湛廉時這吃飯。
當然,沒有忘記讓湛樂給韓鴻升打電話,讓韓鴻升一起來。
難得一家子聚在一起,就當是一次家中小宴。
幾人到別墅的時候,韓琳已經到了,湛文申和韓鴻升還沒到。
但兩人都答應了要來,那就一定會來。
韓琳在廚房幫張媽,聽見外面的聲音,她走了出來。
視線一眼就落在那一身深沉內斂的人身上,西裝外套搭在手腕,黑眸鎖著那小小的人兒。
以前看著就冷漠的人,似乎在無形中變了。
韓琳的心一瞬就疼了下,然后密密的疼在她心間攀附。
這兩天她又想了很多,越想就越疼。
這疼不要命,卻足以清晰提醒她,自己做的錯事。
忽的,那黑眸看了過來。
韓琳瞬間僵愣。
她突然間不知道該怎么面對自己的孩子。
她無措,慌亂,沉痛。
然而,短暫的,似隨意的一眼,不經意的一眼,湛廉時轉眸,上樓。
韓琳下意識張唇,一道聲音打斷她,“二嫂,來的這么早啊!”
韓琳眼里濕熱浮動,她眨眼,看向湛文舒,點頭,“也不早,就比你們早到一點。”
湛文舒握住她的手,小聲說:“沒事,不著急,等這段時間什么都穩妥了了,再和廉時好好聊聊。”
其實在昨晚韓琳來到這里后,她就想和湛廉時說話的。
但等一切收拾好,時間已經很晚,而她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就回了去。
今天,她又想說,卻依舊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現在站文舒話,說到了她心坎里。
韓琳點頭。
湛文舒見她情緒平穩下來,輕拍她的手,“走,去見見愉姨,今天我們在馬場碰到她老人家,也是沒想到。”
湛樂沒有看湛文舒和韓琳,她跟著湛起北,侯淑愉進來,視線一直不離湛可可。
兩個老人一下車就圍著小丫頭轉,很是喜愛。
她沒有說話,就看著那孩子,真的就像文舒說的,聰明可愛,讓人喜歡。
侯淑愉和湛起北坐到沙發上,小丫頭坐在兩人中間,和兩人說話。
只聽得她嘰嘰喳喳的,有說不完的話。
侯淑愉和湛起北直被她的話逗的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