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翠花贊同地點頭,笑得挺不屑:
“也不知道你奶奶腦子是不是進水了,她以為把人都請過來,就是在臨死前,能最后幫一次那個掃把星了。她哪知道,余靜靜是你的死黨,哪里會替掃把星說話?
“還有族長、族老他們,我早就讓余駿打好了關系,不然出租老宅這件事,沒有族長他們的默認,余駿一個人能辦成?”
張翠花笑得有幾分冷,“那死老太婆,還真以為我當初提議讓她輪流住她兩個兒子家,是為了孝順她、方便照顧她呢。”
余芳挽著張翠花的胳膊依偎著,“還是媽厲害,三言兩語,就說動了奶奶,傻了吧唧的把老宅給讓了出來。如果不是這樣,咱家哪里有房租收啊?而且還每個月能收一萬塊錢!”
張翠花拍了拍余芳的手,叮囑她:“對了,你那個死黨,回頭再給她上點眼藥,能不能徹底趕走錢橙,就看這次的靈堂吊喪了。”
余芳點頭,“放心吧媽。”
想到之前跟a
e的通話,不屑地笑了:
“什么死黨,她就一蠢貨!我當初把她賣了,搞得她小小年紀就漂洋過海,去了m國留學,沒親沒故的,可憐死了,最近聽我說了風聲過去了,才敢回國,開了個小飯店,就在牛轉乾坤隔壁——可笑她,到現在還被蒙在鼓里,給我數錢討好我呢!”
說著,翻出包里的限量版口紅,得意洋洋地展示給張翠花看,“媽,你看,這就是a
e從m國搶購回來的,國內的專柜都買不到,一支都要500m元,相當于咱這邊的上千塊……”
“喲!這么貴……那她還真是蠢貨,以后你多哄著她點,這么好使的死黨一定要珍惜。最好她那個飯店的收入,你能夠插手。”
“我知道媽,她一直被我洗腦洗得很死,只聽我一個人的話。”
母女倆說著話,左等右等,不見那醫生回來。
張翠花覺出哪里不對,問了幾個護士,人對她不咸不淡的,套不出來話。
只好又去找朱招娣那個同學,“剛才那個醫生呢?跟我說上廁所讓我等一下,人就不見了!”張翠花挺不耐煩的,毫不客氣,質問的語氣。
女護士嘴邊掛一抹嘲諷笑意。
對于這一家子人,她心里挺看不上眼的,再加上張翠花這副高高在上的態度,好像她是她弟媳婦朱招娣似的,端著個大嫂的架子,想怎么壓她就怎么壓她,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
“別等了,醫生已經下班了。”說完,沒再理會張翠花,徑直的走了。
張翠花氣憤,“什么,走了?!”
正要再次闖入醫生辦公室,強行抄出病危通知單來,就看到——
清潔阿姨快速沖過來,一把奪過門把手,“砰——!”一聲關門,然后拿鑰匙在鎖孔里旋轉了幾圈,把門鎖死。
這才慢慢轉過身,收起鑰匙,斜著眼睛看向張翠花跟余芳,冷冷說道:“醫生辦公室可沒有十萬塊錢給你來誣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