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翠花被對方拿防賊的眼光看著,還是個她平時就瞧不起的職業低賤的清潔工,哪里忍得住?雙手叉腰瞪對方,“你什么意思?給老娘說清楚!我怎么誣陷人了?!”
她嗓門尖利又大,瞬間引起一部分人注意,朝這邊聚攏。
張翠花仗著昨晚聯合女兒余芳摸走老太太十萬塊錢平安符這事,神不知鬼不覺,次日三房的人搜老太太病房時沒找到,她隨口就將嫌疑撇到了醫院的清潔工。
當時病房里就他們余家的人,眼前這個清潔工并不在現場。
所以,她現在才敢這么大聲。
但張翠花不知道,清潔阿姨那段時間恰好請假回了家。
回來銷假的時候,才被上司領導提及了個事情,“病人吳三舊的家屬反饋,說昨天晚上丟了個平安符,你去那邊打掃的時候留意一下,看能不能幫忙找到。”
哪知剛剛抵達吳三舊所在的病房外,就聽見了張翠花余芳跟老太太三人的對話。
老太太說,“昨天晚上就你們母女兩個陪床,我平安符去了哪里,你們最清楚,那是三房兒媳婦對我的一片心意,趁其他人還不知道,你倆趕緊交出來,我就當沒有這事。”
然后,張翠花母女倆就矢口否認,還把臟水直接潑到了她頭上:
“媽,你這話什么意思啊?我早說過,平安符是醫院的清潔工打掃衛生的時候順走的,和我們什么關系?你不去質問醫院,找他們清潔工領導討說法,扯我們頭上干嘛?我可是你兒媳婦,不是小偷!”
老太太氣得咚咚捶床,“你還狡辯?昨天晚上我就沒睡踏實!你們母女倆做的什么,我心里明鏡似的清楚,關醫院什么事?我為什么要找醫院的麻煩!”
余芳笑了,“奶奶,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們才是你的親人,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親人。你不向著自己的親人,還要胳膊肘往外拐,向著醫院向著錢橙那種外人,這說得過去嗎?”
老太太氣得氣喘,“余芳!你什么意思?這件事和橙橙什么關系!你們別動不動就想讓橙橙背鍋……”
余芳繼續笑,“那行啊,我只不過是代為保管了一下你的平安符,你就在這里咋咋呼呼的,哪有做奶奶的大度樣!你不想那個錢橙背鍋也可以,那你就去找醫院那個清潔工啊。”
老太太,“你……你們……”
然后,老太太就被氣到舊病復發了。
張翠花又說了些惡毒的話,還砸了桌上的暖水壺……
清潔阿姨也“呵”一聲冷笑,抓起擱在門邊的拖把,刷的揮向張翠花鞋子,“讓讓,別耽擱我掃垃圾!”
眼看沾滿了醫院垃圾臟水的拖把就要砸過來,張翠花急忙跳腳閃避。
但還是有一些臟污水,隨著清潔阿姨的帶著濃烈怒意的動作,甩到了張翠花的衣服和嘴臉上。
余芳見她媽受到清潔工的欺負,氣不打一處來,抄起拖把旁邊的清潔桶,就猛地往地上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