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姜知舞思量片刻便回答道,夜里睡不好,實在是太折磨人,已經使她完全放下在姜知意面前端起的架子。
“你倒是不跟我見外。”姜知意冷哼說道,手搭在了姜知舞的手腕上,詢問了一些情況,姜知舞分明是已經吃過藥了,便問道:“你母親應當給你請過大夫了吧。”
“是,可是吃了那些藥一點用都沒有,我還是每夜都睡不安穩,吃東西也覺得難以下咽。”姜知舞回答,若不是那些庸醫開的藥沒用,自己怎么會搞成這個丟人的模樣。
“我若開藥,應當也與其他的大夫差不多,就不必浪費紙墨了。”姜知意實話實說,安眠助睡的藥無非就是那幾種。
“你不是神醫嗎?怎么同那些庸醫一般。”姜知舞抱怨說道,那些藥只在剛開始喝的時候有用,之后效果就越來越弱了。
“我神醫的名頭不是你和白璐瑤宣揚出來的嗎?”姜知意諷刺說道。
“可是你確實治好了將軍夫人和左相夫人的頑疾。”姜知舞聽到姜知意提起神醫之事,就想起自己曾對她做出的事情,心中就開始愧疚,自己最近受到的折磨是不是就是遭到的報應。
“你自己為何睡不好,我想你自己知道原因,心病還需心藥醫,你若不肯說出癥結所在,大羅神仙都救不了你。”姜知意直覺姜知舞如此焦慮的原因跟姜明哲那件事有關。
“我沒什么心事,你就給我開一些安神的藥就好了。”姜知舞嘴硬說道,若是讓姜知意知道是姜明哲殺了她的親姐姐,是沈曼君殺了她的母親,必定會鬧得不死不休。
“好,既然不愿說那便算了。”姜知意拿起筆,寫了一個藥方。
姜知舞喝了姜知意的藥方,安睡了兩夜,情況好了一些,心中感謝姜知意,卻嘴硬地不肯去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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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曼君見姜知舞的情況好了些許,心情還不錯,姜明哲見沈曼君心情甚好,便問道:“母親今日是遇到什么好事情嗎?”
“你妹妹一直病著,最近好了些許。”
“阿舞生病了?”姜明哲有一段時間沒和姜知舞好好相處了,每次見到她總是匆匆就走,看著面色確實不好。
“是啊,自那日和你一起用過飯之后,就一直病著,每日做噩夢,大夫說是憂慮過度,阿舞這丫頭哪有什么心事啊,那大夫分明就是庸醫,姜知意給她開了一副藥,情況就好了許多。”沈曼君之前拉不下面子去找姜知意,求到姜老夫人面前,她卻說那丫頭只會搗亂,不肯開這個口。
“用飯那日……”姜明哲想起那日,是自己恐嚇了她,大概是嚇到她了,才會憂慮過度,不敢跟沈曼君坦白這件事,心下悄悄決定去和姜知舞好好解釋這件事情。
姜明哲從芍藥閣出來,就往姜知舞的院子去了。
姜知舞剛用過晚膳吃完藥,正坐著寫功課。
“小姐,二公子來了。”迎花在外稟告道。
姜知舞拿筆的手一抖,心里不禁慌張起來。
“小姐,二公子來了。”迎花見屋里沒聲音,便又稟告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