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意咯咯地笑起來,很喜歡這樣和安世樂斗嘴。
“扯平就扯平罷,只是皇子們不是都自小學畫嗎?顧敬衍這個畫技怎么如此拙劣。”姜知意不知怎么地,這件事就是讓她耿耿于懷。
“顧敬衍自小便不受寵,自然要更用功一些,之前畫技也是一絕,只是幾個月前不慎傷了右手,能畫成這樣已是不易。”安世樂解釋道,自手受傷之后,顧敬衍就甚少畫畫了。
“手受傷?司妙秋也是因為傷了手,連琴都彈不了了。”姜知意只覺得驚訝,司妙秋和顧敬衍,一個擅長彈琴,一個擅長畫畫,竟都因為傷了手而不得不放棄自己引以傲的才能,未免也太巧合了一些。
“還有這事?我會派人去調查調查。”安世樂也覺得事有蹊蹺。
“若是有什么消息,第一時間告訴我。”姜知意說道,司妙秋已經對自己出手了,自己也應當有所防備才是。
“哎呀,我手氣那么好,怎么會輸呢!”魏軒宇忽然的喊聲傳來。
安世樂和姜知意的注意力被拉回了牌桌上。
“自是你牌技太爛。”魏萱芝贏了這一局,不放過任何嘲諷魏軒宇的時機。
“再來,再來,讓你看看什么叫牌技。”魏軒宇自信滿滿地說道,伸手就去洗牌。
一輪下來,最大的贏家是姜知琴,贏了五兩銀子。
“魏大公子一直在給你姐姐喂牌。”安世樂將魏軒康和姜知琴的牌看得清清楚楚。
“你覺著他是何意?”姜知意其實也看出了些貓膩。
“多半是對你姐姐有意,魏家的公子們,怎么都栽在了你們姜家的女子手里。”安世樂調侃地說道,魏軒宇和姜知舞是徹底結束了,魏軒康和姜知琴頗有襄王有夢神女無心的意味。
“你就不能說些好聽的。”姜知意嘴上這么說著,卻覺得安世樂是話糙理不糙。
姜知琴若是能嫁到將軍府自是最好的,將軍夫婦最是豪爽,也不在意門第。
只是姜知琴是個滿腹經綸,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才女,魏軒康卻是馳騁沙場,不善舞文弄墨的硬漢,這樣真的能走到一起嗎?
“我們到屋頂賞月吧。”安世樂看這幾人玩牌只覺得甚是無趣。
“好啊。”姜知意看不明白玩法,就只是聽著魏萱芝和魏軒宇斗嘴。
安世樂摟住姜知意的腰,越過那顆過著掛著燈籠的大樹,到了別院最高的屋頂。
姜知意和安世樂靠著坐下,這才好好地觀賞天上圓盤般的月亮,柔柔地散發皎潔的月光。
“德貴妃的病情好轉了嗎?”姜知意問道,剛才一直在說顧敬衍的事,竟把這事給忽略了。
“姜姜出手,自然是有好轉的。”安世樂今日剛進宮用過晚膳,德貴妃的情況確實好轉了許多。
“那就好。”姜知意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