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偏偏還不知死活地帶了個狐貍的荷包,許是她蠢笨,只是覺得樣式好看,沒有多想就帶著了。
可是這若是讓長平郡主看到,可就不是一個荷包那么簡單了,一個狐媚子帶著一個狐貍的荷包登堂入室,這不是挑釁是什么?
二夫人轉念一想,許是這丫頭就是仗著安世樂緊著她,故意為之呢?那往后的日子,真是有好戲看了。
果然,長平郡主一聽此話,立馬瞪著眼睛問道:“你說的什么狐貍荷包?”
“這是阿樂送給娘子的,阿樂這也有一只,嬸母若是想看便拿去看吧。”安世樂拿下自己腰間的荷包,遞到二夫人面前。
小狐貍本就是自己先用來形容姜知意的,她才會回贈自己狐貍的荷包,自是不能因為這件事讓姜知意受了委屈。
二夫人尷尬笑笑接過,自己方才就只顧著看著姜知意這個新嫁娘了,絲毫未察覺安世樂身上也掛了一只。
只是安世樂此舉怕是會讓長平郡主更不悅,果不其然,長平郡主見安世樂和姜知意都帶著狐貍的荷包,立馬垮下臉。
這個時代可沒有夫妻帶同樣圖案飾物的慣例。
長平郡主心下對姜知意怨氣更深,只想著一會敬茶之時,若是不做點什么讓她知道自己的厲害,自己這一整天都咽不下這口氣。
“阿樂怎么選了這么一個圖案。”二夫人故意問道,這一問既是在問荷包也是在問姜知意。
“狐貍聰慧狡黠,性子冷傲,只對自己信任之人才露出嬌憨可愛一面,最不值得一提地就是它漂亮的皮囊,這樣的靈物,嬸母難道不喜歡嗎?。”安世樂一本正經地開始胡說八道。
“喜歡,喜歡,嬸母自是喜歡。”二夫人應道,將荷包交還到安世樂手中。
自己喜不喜歡有何重要,重要的是長平郡主喜不喜歡。
“我竟不知你如此了解狐貍,別到時候沒事惹得一身騷。”長平郡主顯然就是不喜歡,一點也不客氣地說道。
“母親這話說的,你自己的兒子是個什么貨色你不知道嗎?”安世樂沒曾想長平郡主竟把話說得如此難聽,若不是記著姜知意說的話,定是要同她翻臉的。
“這一大早說什么呢,如此熱鬧?”定國公進門便聽到母子二人爭執的聲音,打圓場說道。
國公爺年近四十,相貌堂堂,留著一撇小胡子,看著甚是和氣。
一臉喜氣地從屋外走來,因著昨日是安世樂的大喜日子,同許多多日未見的好友得以開懷暢飲,心情甚是不錯。
他對姜知意這個媳婦不喜歡也不討厭,定國公的位置只有一個,已經定給安世瑞。
他對安世樂唯一的期望就是不要真的成為一個游手好閑的紈绔,現在安世樂做得比他期望中的好上許多,所以他作為一個父親,自是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娶一個自己真心相中之人。
至于門戶什么的,放眼京中能媲美定國公府的能有幾家,教出來的全是行為舉止一絲不茍的大家閨秀,安世樂這混小子哪能受得了這性子。
“見過父親。”姜知意這是第一次見定國公的面,立馬站起來同安世樂一起恭敬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