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太天真了。”姜知意恨鐵不成鋼地說道,道歉保證都是渣男求原諒的必用說辭。
不過姜知意也能理解韓菲菲,這樣年少懵懂的少女,哪能分辨這樣謊話連篇的男人。
可怕的是這個時代的女子就算最后和離了,也會受到萬人唾棄,一招行差踏錯,就會跌入萬丈深淵。
“我確實是太天真了,剛嫁進去的時候,新婚燕爾,吳均確實對我很好,可是這時間一久,他的本性便暴露了,日日在外花眠柳宿,我不過是與他抱怨幾句,便借著酒勁對我動粗,還當著我的面打死過幾個下人,我被嚇得夜不能寐,就怕哪日吳均也失手將我打死了。”韓菲菲眼中滿是哀愁。
“那梁伯候也不管管嗎?。”魏萱芝皺眉說道,她原是想到了韓菲菲會被打,也沒想到會是如此慘烈。
“一開始是管的,可是媳婦哪有兒子親,久了便也睜一眼閉一眼的,我逃回家中,父母便帶著我上門討說法,吳家的人答應得好好的,可是我父母一走,他們覺得此事有失梁伯侯府的顏面,對我更是苛待,我便想著要和離,回家與我父母說了此事,他們覺著一個和離的女兒,會讓韓家顏面盡失,死活不同意,又沒有顏面向你們求助,我只覺得生活無望,便想著一了百了。”韓菲菲說著已是淚流滿面,這幾個月的遭遇,是她前輩子都想象不到的苦。
“哎,沒想到梁伯侯府竟如此混賬。”魏萱芝罵道,平日里可都是個正人君子的做派,私下里凈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對待自家的貴女媳婦竟也如此狠毒。
“也是我當初有眼無珠,自己尋了這門婚事,還不停你們的勸告,當真是活該。”韓菲菲說著邊哭邊自嘲地笑,看著甚是惹人憐惜。”
“你現在既已知道吳均并非良人,那便還不遲。”姜知意喝了一口姜茶說道,心中已經有了計較,之前給溫寧想好的計策,是時候用上了。
“今日多虧是遇見了你們,否則我早已葬身河底了,菲菲再此向二位說聲謝謝了。”韓菲菲用帕子抹了抹眼淚,向姜知意和魏萱芝行了禮。
“就別行這些虛禮了,如此當務之急是如何才能救你于水火之中。”魏萱芝最是不拘泥與這些小節,現下開始一門心思地就在想著如何讓韓菲菲能脫于苦海,轉頭便問姜知意:“意兒,你可有法子了?”
“沒什么法子,比不過事在人為,若是菲菲不介意我將此事告知相公,我可以請相公也幫著想想法子。”姜知意說道,并不打算現在就把心中的計劃說出來。
自己那方法可是會狠狠得罪梁伯侯府的。
自己現在是安世樂的妻子,是定國公府的媳婦。
定國公府和梁伯侯府表面上向來和樂,若是因著自己著泛濫的同情心,鬧出不好的事情來,自己可承擔不起。
此事事關重要大,還是得和安世樂打個商量,也少不得要安世樂的幫忙。
“我都淪落到如此境地了,還有何能介意的,只是你們若是摻和進來,就怕會連累了你們。”韓菲菲十分羨慕地看著姜知意。
看安世樂方才看姜知意的眼神就知道是十分珍視她的,不然也不會親自求到皇上面前,娶了這么一個低門小戶的女子進門。
再想想自己當初求著父親要嫁給吳均時的喜悅,只剩一聲嘆息。
知道韓菲菲心里苦,姜知意寬慰地拍拍韓菲菲的手:“此事我相公自會思量,你不用擔心,不知你平時可能隨意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