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把他給我帶到里面去,阿舞別哭了,若是覺得難受就回去休息吧。”姜山看著姜知舞哭得肝腸寸斷的,還是十分不忍心。
到底還是自己從小寵到大的孩子,怎么也看不得她如此委屈。
“我沒事。”姜知舞抹著眼淚站了起來。
姜明哲被像犯人一般押著進了正廳。
姜明哲狼狽地站在廳中,站在他身后的姜山見狀從他膝蓋彎的地方狠踢了一下,姜明哲立即跪在了地上。
姜明哲吃痛,心中惱怒,卻又不敢發散出來,只能跪著求饒:“父親,我知道錯了,你就饒了我吧。”
姜明哲方才聽到姜山親口許諾了姜知舞不會要自己的命,心中松一口氣,卻又不知道姜山到底會怎么處置自己,只覺得惴惴不安。
“你說你知道錯了,你哪里錯了。”姜山氣到了極點,反而平靜了下來,問道。
“我錯在不該每日醉生夢死,只知道賭錢和喝酒,荒廢了學業,每日不做正事,更錯在我不應該偷父親的房契去換錢。”姜明哲現下也顧不得許多,對著姜山大喊道。
希望姜山能看在自己認錯誠懇上,放過自己一馬。
“你將我那房契抵給了誰,抵了多少銀子。”姜山問道,他自是不會放棄那座宅子,勢必要把它贖回來。
“是盛豐坊的地下錢莊,抵了三……三萬兩銀子。”姜明哲只能老實交代,希望姜山能因此放他一馬。
“三萬兩,你可真是好樣的。”姜山一時竟不知此事是喜是悲,對著甘管事吩咐道:“甘健,到賬上去支十萬兩銀子,去把我的宅子給我贖回來。”
姜山說這話的時候,覺著自己的心簡直是在滴血,這利滾利的,也不知究竟是變成了多少,十萬兩應當是夠了的。
看著姜明哲竟然覺得已經生不起來,說道:“至于你,我也不想罰你了,我明日便去官府登告我要與你斷絕父子關系,往后你便不再是我姜家的二公子了,你去收拾收拾東西,搬出去住吧。”
“父親,父親,我知道錯了,你饒我這一次,你這么做,母親不會答應的,阿舞,你勸勸父親。”姜明哲忽地大喊道,他從小除了讀書什么都不會,離了姜家他要怎么活下去?
姜知舞就一直哭著沒有說話。
“你還有臉提你母親?來人啊,把他給我解開,他若要回房間收拾東西,就讓他去收,若是不收就直接趕出府去!”姜山說完,便有一名小廝,解開了姜明哲手上的繩子,用力地將他往正廳外拽。
“父親,我錯了……”姜明哲的聲音漸漸飄遠。
“唉。”姜山不禁嘆息一聲,轉頭對姜知意和安世樂說道:“真是讓你們見笑了,我若再不狠狠處置這個孽障,遲早禍害了我們姜家。”
姜山本以為姜知意會落井下石,覺得自己這個處罰太輕了,可是她和安世樂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就在一旁安靜地看著。
“都是一家人,說什么見不見笑呢。”姜知意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