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你偷了城中那套宅子的房契?!房契呢?”姜知舞聽了姜明哲的話心中一驚。
姜山一直想到城中去買一套宅子,可是那住的都是些達官貴人,很少會有人出售宅子。
這宅子可是姜知意嫁進定國公府之后,姜山打著安世樂老丈人的名號好不容易買到的,花了少說五萬兩的白銀。
姜山對那宅子可謂是喜愛至極,找工匠從里到外修葺了一遍,還花了大價錢添置了不少物件,前前后后花掉的銀子不亞于這宅子本身的價格。
還計劃著等修葺好了,就歡歡喜喜地全家人搬進去。
“我……我把那宅子抵給……抵給放高利貸的了。”姜明哲支支吾吾地說道。
那時候他在盛豐坊賭紅了眼,身上的銀子都輸光了,高利貸又不肯借他錢。
他便到沈曼君房中,想偷一些物件去當,誰知竟然被他找到了姜山裝房契地的箱子的鑰匙,于是他便偷偷摸摸地將那房契偷走。
五萬兩買來的宅子,最后只借了三萬兩。
賭徒手里的錢哪里算錢,這三萬兩也不過只讓姜明哲揮霍了半個月,就已經捉襟見肘了。
于是他趁著今日初二,家里都在忙著迎接姜知意和安世樂,準備故技重施,結果竟是被抓了個正著。
“姜明哲你真是無可救藥!”姜知舞生氣地大叫,姜明哲這就是爛泥扶不上墻,自己還指望些什么?
“阿舞,阿舞,你聽哥哥說,父親一向最寵你,你若是幫我頂下這件事,他頂多只會罵你幾句,若是你不幫我,父親不會輕饒我的!”姜明哲十分低微地求著姜知舞說道。
“我還真是愚蠢,竟然覺得你會改,父親要如何處置你,我不管了,我不會再幫你說話了。”姜知舞冷冷地笑道。
自己想幫他說話,他竟只想著自己替他頂罪,他是想把自己也害死嗎?!
“阿舞,你不幫我,父親一定會殺了我的,你要是不幫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姜明哲語帶威脅地說道。
姜明哲還是不死心,姜知舞現在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抓不住也要拼命去抓。
“殺便殺了吧,至少你死了以后,還有我給你燒紙錢。”姜知舞厭惡說道。
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竟然還如此威脅自己,姜知舞此刻對姜明哲只剩下了失望。
“姜知舞你這個小娼婦,你這是在詛咒我死嗎?你還真是跟那個姜知意一般惡毒,還真是一對娼婦姐妹花!”姜明哲一聽姜知舞說要給自己燒紙錢,立馬暴跳如雷地罵道。
“姜明哲,你給我閉嘴!阿舞,你何必再和這個孽畜多說。”姜山上前就給了姜明哲一個響亮的耳光。
遠遠地就聽見姜明哲說做鬼都不放過姜知舞,氣上心頭,隨后又聽到姜明哲罵姜知舞和姜知意是娼婦,更是怒不可遏。
“甘健,把他的嘴給我塞起來,好好給我搜!”姜山對著旁邊的甘管事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