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意你少得意,若是讓父親知道他替我還的銀子還有贖回房契的錢都被你吞了,我看你還笑得出來嗎?你現在讓我出去,我保證一個字都不會說的。”姜明哲忽然覺得自己抓住了姜知意的把柄,立馬大聲地說道。
“你可真是有趣啊,先不說你要在這牢里待幾年,姜家的人也就只有阿舞會來看你吧,你覺得她會告訴父親嗎?再說了,就算父親知道了,你覺得他會對我生氣嗎?或者是讓我把銀子還給他?跟你說話可真是費勁,這牢里待久了,怪冷的,阿秀,慕齊,我們還是回府吧。”姜知意皺著眉嫌棄地說道。
“姜知意,你別走啊,姜知意!”姜明哲說著就想去抓姜知意的裙擺,又被慕齊一腳踹在了腰上,疼得他站都站不起來。
姜知意這么一走,那狗官肯定不會輕饒自己的,這牢里可不是冷這么簡單,又潮又濕,蚊蟲鼠蟻肆意。
自己從小就是被人伺候著長大的,在這樣的地方一天也過不下去,一定會死的!
死?姜知意是不是就打著這主意,讓自己就這么死在牢里。
“姜知意,你這個毒婦,你不得好死!”姜明破口大罵道,身后忽然又結結實實地挨了一腳。
轉頭就看見獄卒頭頭帶著一名獄卒。
獄卒頭頭對著的臉上吐了一口口水,罵道:“我呸!你算個什么東西,竟然敢罵安少夫人!阿祥,把他押回牢里去。”
姜明哲在姜知意沒來之前,可沒少放狠話,要他們這些獄卒不得好死,他們心中早就膈應姜明哲了。
安少夫人這明顯是不會管他了,往后關在這牢里,有他好受的。
姜知意前腳剛走,京兆尹后腳便開堂審理了姜明哲。
原本不過是打傷了腦袋這小事,京兆尹因著傷者是自家親戚,硬是說傷者重傷未愈,現下還在床上躺著,給姜明哲一判就是兩年。
姜知意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剛用過晚膳,喝了一口露珠專門給她準備的甜湯說道:“也是時候去看看我那一直躺在床上無法自理的母親了,再順道告訴她這個大快人心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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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已經微微泛起魚肚白。
沈曼君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只聽見門口發出了響聲,立馬就睜開了眼。
她中風后的這些日子是每日都在床上躺著,白天睡夠了,晚上果然是淺眠易醒,任何風吹草動都能把她吵醒。
“我動作這么輕,還是把母親吵醒了呢。”姜知意坐到了沈曼君的床旁邊。
“啊……!啊……!”沈曼君一臉驚恐看著姜知意,大聲喊起來,應當是想叫醒外面守著的丫鬟。
“別喊了,許久不見,母親難道忘了我是做什么的了?那丫鬟已經被了下了迷藥了,現下睡得正香呢。”姜知意微笑地說道。
沈曼君嘴里邊含糊不清地說道:“你…你…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