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祖父不會不管我們的,你去求求祖父,只要不離開京城,我愿意受別的懲罰。”安世謹抓著梁千詩的手說道,被打一頓也好,正好可以在府中養傷,等自己養好傷,這件事情應當也已經過去了。
“把你的腿打斷你也愿意嗎?”梁千詩冷哼地問道。
“娘子,你別同我說玩笑話了。”安世謹笑得有些難看,梁千詩一看就不想回去求梁大學士,在這找什么蹩腳的理由。
“我沒同你說玩笑話。”梁千詩面無表情地說道,他做的事情,打死都不為過,只打斷一條腿算什么?
“那娘子你說我們該怎么辦,難道我們夫妻倆真的要離開京城嗎?”
“我現在就去向父親求情,若是不成,我便和你一起離開京城。”梁千詩說道,安世謹做出這樣的事情,以后自己要怎么面對國公府中的其他人?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她可不想一直被人戳著脊梁骨,大不了一走了之,蒲州自然有蒲州的好。
“好,我們現在就去找父親。”安世謹想想梁千詩說得也對,自己請求不成,梁千詩去說指不定有用。
國公爺對梁千詩向來很滿意,梁千詩嫁進來之后,一直都十分孝順,賢惠,她肚子里還懷著孩子,她去哭個幾聲,國公爺說不準就心軟了。
安世謹和梁千詩剛出院子的門口,便有下人過來把兩人請到了華言堂,國公府大房的人都已經聚集在了這里,除去還在坐月子的姜知妍,連平日里不常見到的安世謹的生母黎姨娘也到了。
“見過父親,母親。”兩人進門便行禮。
“扶著千詩坐下吧。”國公爺說道,梁千詩懷著孩子還要為安世謹這破事操心,也是不容易。
“父親……”梁千詩正想要求情,就被國公爺打斷了:“你先坐著,聽我說。”
“是。”梁千詩無奈只能在椅子上坐下。
“今日發生了什么事情,想必大家都已經知曉了,安世謹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錯,國公府的百年基業差點就毀在了他的手中,他已經不適合留在京城了,明日便啟程離開京城,到蒲州去,沒有我的允許不能離開蒲州城,否則殺無赦。”國公爺對著眾人說道,沒有再將安世謹做的事情再復述一遍,已經是很給他面子了。
“國公爺,您不能這樣啊,世謹做錯了什么,您懲罰他便是,您這樣不是相當于把他囚禁在蒲州城嗎?”黎姨娘并不知道安世謹究竟做了什么,但在她看來,自己的兒子為人正直善良,根本不會做什么十惡不赦的大事,國公爺根本就是不喜安世謹才會罰得這么重。
“放肆!主子們說話,哪有你知道妾室說話的份,今日叫你來只是知會你這個決定,并不是讓你來給這個逆子求情!”長平郡主十分憤怒地說道,安世謹就是想害死國公府除了聞音閣以外的所有人,就算留他一條狗命,也應該發配到邊疆去。
蒲州離京城雖遠,但十分富庶,安氏是當地最具聲望的家族,安世謹到了那也是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