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爺只讓他去蒲州,已經是輕饒了他了,竟還敢來求情,真是不知好歹!
黎姨娘被長平郡主這么一吼便不敢再說話了,只能扁著嘴看著安世謹和梁千詩。
“父親,母親,兒媳知道相公這次是犯了不可饒恕的大罪,但蒲州實在是太遠了,就看在我肚子里的孩子還有燁哥兒的份上,讓相公留在京城吧。”梁千詩大著肚子撲通一聲跪在國公爺和長平郡主面前,聲淚俱下地說道。
“對啊,國公爺,郡主,去蒲州路途遙遠,少夫人的身子剛剛穩定了些,燁哥兒還那么小,若是在去蒲州的路上有個三長兩短的,這可如何是好啊!”黎姨娘在梁千詩身邊跪下,順著她的話說道。
“安世謹,你還看著做什么,還不快把千詩扶起來!”國公爺生氣地說道,梁千詩大著個肚子為安世謹求情,安世謹卻站在一旁無動于衷,看著就覺得火大!
“是是是。”安世謹趕忙把梁千詩扶了起來,心中竊喜,國公爺一看就是對梁千詩起了憐憫之心,兩個女子一起這么跪著求他,總該放過自己一馬吧。
“燁哥兒還小,就和他的姨娘留在國公府,千詩你的去留,你自己決定,你可以跟著安世謹一起去,或者留在京城等生完孩子再去。”國公爺十分嚴肅地說道,哭哭啼啼地對他沒用,做了這個決定便不會再改。
“世謹就只有千詩和姜姨娘這兩個妻妾,若是兩個都不去,那世謹身邊連個體己照顧的人都沒有,求求國公爺開開恩,饒了世謹這一回。”姜姨娘也看出來了,安世謹犯的不是小事,但是自己就這么一個兒子,不希望他的前途都毀了。
“他逛個花樓都要人去接,平日里沒少宿在花樓里,蒲州多的是秦樓楚館,安大公子不缺女子照顧他,你們也不必再為安世謹求情了,若是再多說一句,蒲州也不必再去了,我會讓他直接到邊疆去,今日叫大家來,就是通知大家一聲,都散了吧。”國公爺冷嘲熱諷地說道,說完便和長平郡主走了。
黎姨娘可真是不了解她這兒子。
離了京城沒了自己和梁千詩在身邊約束著,安世謹只會更加肆無忌憚,有的姑娘愿意體己照顧他。
梁千詩和黎姨娘聽國公爺這么一說,也不敢再吱聲了,邊疆可比蒲州要遠得多,又是十分荒涼之地,這可是想都不敢想的地方。
“大哥,一路平安,等我和娘子得了閑,一定回蒲州去看你。”安世樂拱拱手對安世謹說道。
“你……!”安世謹聽了安世樂的話就來氣,可是卻說不出話來反駁。
“走吧,回聞音閣去吧,回去收拾東西,明日就得啟程了。”梁千詩認命地說道,蒲州便蒲州吧,自己現在胎像還算安穩,在路上慢慢走應當不會有什么影響。
“世謹,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你究竟做了什么惹得你的父親如此生氣?”黎姨娘焦心地問道。
“姨娘,你隨我到這邊來。”安世謹拉著黎姨娘到了一邊,他并不打算和自己的親生母親說實話,所以不能讓梁千詩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