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屋子全是小孩子,聽到有蜜餞,便立馬都叫起來。
“我也要吃,我也要吃。”
“好,好,姐姐這有很多,一會啊,哥哥姐姐給你們喂完藥之后都會給你們蜜餞吃的。”姜知意說道,繼續給甜甜喂著藥。
而此時此刻,顧朝陽正帶著倩萍往醫館里走。
“好濃的藥味啊,真難聞。”顧朝陽就算帶著口罩,又帶著幃帽,還是覺得這藥味刺鼻,十分嫌棄地說道。
“公主這邊請,安少夫人在這邊。”倩萍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給顧朝陽引路說道,方才她問過了,知道姜知意此刻正在給患病的孩子喂藥。
這兒是醫館,里面還有幾十個病患在治療喝藥,沒有藥味才奇怪吧,一會進了里面,藥味肯定會更大。
顧朝陽看到是醫館的大廳里擠滿了人,一張張簡易的木床排在一起,看著又擠又臟,感覺走進去,里面的味道肯定會更重。
一個個原本就臟得要死,現在病了,都面色蠟黃得,還不停地咳嗽著,像是要把肺都給咳出來來,這可都是病氣啊。
自己才不要進去,不要跟這些骯臟的賤民共處一室,更不要被他們感染了瘟疫。
“我不要進去,里面臟死了,喂肯定更濃,你進去,把姜知意給我叫出來。”顧朝陽說完便背過身去,看都不愿再看大廳一眼。
“是,奴婢這就去,公主在這兒稍等。”倩萍恭敬應道,哪敢忤逆顧朝陽的意思。
顧朝陽站在院中,就覺得這藥味難聞得緊,便一直在原地焦躁地踱來踱去。
一位藥童正端著一煲熬好的湯藥往大廳里送,走路的速度有些快,便沒注意到旁邊顧朝陽。
顧朝陽一轉身,便撞到了藥童身上,藥童手沒拿穩,藥煲摔到地上,立馬就四分五裂了,湯藥流了一地。
原本就是急著給病人們送藥,藥童見藥全灑了,便覺得可惜地說道:“哎呀,全浪費了。”
“你什么意思啊?!這藥汁全都濺到我的裙擺上了你知不知道?!”顧朝陽也知道是自己撞了這個藥童,可是自己是公主,自己怎么會有錯呢?
這藥童撞了自己,本來就是罪該萬死,可是他卻不關心自己,卻去關心那些湯藥,這讓顧朝陽更是生氣。
“可是分明是你撞的我啊。”藥童自然是不知道面前這位是公主,覺得十分委屈地說道,說話的聲音不大,卻一下就把顧朝陽的脾氣給點著了。
“什么叫我撞的你啊,我在這站得好好的,是你端著藥,急沖沖地往著便走,我這么大個人你看不見嗎?”顧朝陽強詞奪理地說道。
“我現在還有事情要忙,等我忙完了,再幫你把裙子給洗干凈,好嗎?我叫三七,你能不能晚些時候,拿著裙子來找我。”
藥童只覺得這事情,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一時之間掰扯不清楚,只是洗一條裙子的事情,自己便吃吃虧幫她洗洗裙子,現在要緊的是重新去熬一煲藥。
“幫我洗裙子?你知道我這個裙子是什么料子的嗎?是你隨便就能洗干凈的嗎?你算個什么東西,手上全是難聞的藥味,臟死了,還想幫我洗裙子。”
顧朝陽提著自己的裙擺責罵地說道,她在宮里的那些華麗漂亮的裙子都不能帶,這條是她素凈的裙子里面,她最喜歡的一條了,才來的第一天就被弄臟了,真是夠晦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