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郡主好不容易在梯子上站穩了,正伸手要去摘枝頭的槐花,腳下一個不穩險些摔下了梯子,永昌郡主立馬伸手抓住了樹干,才又站穩了。
“娘子,你站穩了,腿靠在樹干上,再伸手去摘。”崔逸之對著永昌郡主喊道。
他自小就喜歡翻墻爬樹,這都是他最擅長的。
“你給我閉嘴!”永昌郡主低頭看到崔逸之就氣不打一處來,還不是他這個不爭氣的東西,才害得自己在這丟人現眼。
永昌郡主雖然讓崔逸之閉嘴,但還是按照他的方法做了,站好就伸手去摘槐花。
永昌郡主伸手摘下槐花就隨意往下丟,站在下面的丫鬟只等拿著圓簸箕在樹下接。
永昌郡主像是在發泄一般,又快又狠地拽著垂墜下來的槐花,一串一串的槐花被丟下,白色的小花就像蝴蝶一般飄下。
永昌郡主拽槐花拽得手都累了,便對著樹下的姜知意喊道。
“我已經摘了那么多的槐花了,夠你們泡幾缸子的水了,夠了吧,我可以下去了吧。”
“那是當然,永昌郡主千萬小心些。”姜知意笑著說道。
“是啊,娘子,你可千萬別摔著。”崔逸之也跟著姜知意說道。
永昌郡主小心翼翼地從梯子上爬了下來。
“好了,我母親也給你道過歉了,槐花我也摘了,我們可以走了吧。”永昌郡主滿臉怒氣地問姜知意。
“當然,永昌郡主請自便。”
“娘子,這槐花你都好不容易摘下來了,我們不如坐下來和安兄夫婦喝杯槐花水,再好好說會話,豈不美哉。”
崔逸之一點也沒看到他娘子面色難看得都要殺人了,拉著他娘子的手說道。
“喝什么喝啊,比賽都輸了,你還有心情喝啊,崔逸之,你心可真大啊。”
永昌郡主本來就憋屈,現在聽崔逸之這么說,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勝敗乃兵家常事嘛,有輸有贏很正常,再說了,安兄武功高強,我怎么能是他的對手?不過安兄說了,明年就不會再參加了。”
崔逸之和永昌郡主說的一樣,心是真的大啊。
“你可真是看得開啊,你娘子我都快被氣死了,我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爬樹,你就一點也不生氣?一點都不覺得丟人嘛?”永昌郡主用力一跺腳就往人群外走。
“愿賭服輸啊,這有什么可丟人的,我從前和別人打賭輸了,半夜三更的一個人到墳場去偷別人燒過的香燭,現在想起來都覺得瘆人,所以,娘子你也別生氣了,摘個槐花而已。”
崔逸之寬慰著永昌郡主說道,伸手攬住了永昌郡主的肩膀。
“去墳場偷香燭?怎么,難不成你還很覺得很自豪?我就不該指望你這個廢物。”
永昌郡主撇開了崔逸之的手,生氣地越走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