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掌握了自然規則的神器,其實只是其中的一環,如果一個存在不能做到不朽不滅,怎么敢號稱神祇。
“.......真不可思議,父親制造的‘不滅’機制,居然這么輕易就被突破了。”
凡人是做不到不朽不滅的,但自然規則卻不同,即使世界滄海桑田面目全非,大雨依舊會滋潤萬物,太陽會賦予光明。
于是,在“束縛”了自然規則的神器之中,也綁定了各位精靈神的靈魂,只要神器不滅、自然規律永存,他們自然不會死亡......對他們來說,肉體其實也就是一副一副,和神器綁定的靈魂才是綁定。
要消滅這樣的存在,首先就要傷害與其綁定的神器,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拿出針對性的神器,聯軍的領袖們就是這么做的。
但這樣不朽不滅神力無限且掌握了自然規則的存在,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的確抵達了神祇的境界.......精靈王子和圣者先后抵達的不朽,也讓他們沒有了束縛和限制,甚至對其他種族充滿了傲慢和不屑。
“一群原始人。”
“呵,還在使用鐵器和石器.....我五百年前看到他們就是玩這一套,今天還是這樣的。真的是一群沒有開化的猴子。”
“別侮辱猴子了,他們知道不能隨便交配,現在弄得整個大陸都是低等生物的惡臭味......”
精靈的傲慢,才是這一切的根源。
他們認為憑借自己出色的文明和技術積累,隨隨便便就能夠幾個月粉碎所謂的聯軍,將所有的生命變成自己的仆從或奴隸,進行“節育”式管理。
但這依舊只是表象.....那種自己得到了世界的一切奧秘,理應控制一切的傲慢,那種我們就是諸神,是這個世界本來的主人的傲慢,必然會導致這一切的發生。
“......你當年說的沒有錯,我們果然沒有那么容易就獲得戰爭的勝利,而一旦戰爭進入了僵持階段,流血的必然是彼此.......”
在沒有外人的小房間之中,兩兄弟你一杯我一杯,臉都紅通通了。
酒水本來應該對精靈王子來說只是小意思,約旦卻有點醉了,或許,他是自己想醉。
否則,正常情況下,約旦是不會說一句父親的“不是”,更別提兄長那被父親數次痛批的“懦夫的戰敗論”。
實際上,在戰事不利的當下,在過去那一段難熬的日子里,曾經的“廢太子”的不少“懦夫預言”都被一個個證實了,但誰都不敢在公開場合談論這些事。
而此時的斯科爾,卻沒有一絲得意,他的臉色相當的難看。
“......如果我沒有幫他們.....不,就是我不幫他們,精靈們也不可能將其趕盡殺絕,最終達到平衡的時間只會更晚,末日會更加不可挽回。”
無數次,精靈廢太子也曾經質問自己,過去的選擇真的正確的嗎?
即使無數次的計劃和推演,都確定了當前的情況已經被“持久戰”好太多,但他難免會有些疑慮和幻想......
“......如果我全力幫助父親,說不定,我們能夠平推聯軍,然后一切納入我們的管轄之中。再停下這些該死的煉金高塔......”
但推演到了這一步,反而讓斯科爾堅定了意志。
“停下?誰來停下,當整個種族無數的人口都有需求的時候,誰能斷糧?”
而如果停不下來,接下來的,就是他最不想看到的精靈內戰。
想到這里,斯科爾的意志越發堅定,已經有些昏花的雙瞳卻閃現出一絲清明,他下定了決心。
“來,再來一杯,這可是我從精靈王都拿出的好酒......”
二十分鐘之后,本來不可能喝醉的圣子約旦大醉,徹底癱倒在自己的床榻之上。
深夜,月光從床邊的圓窗撒進來,床下的影子之中,一個持有匕首的人影,下定決心狠狠刺下!
第二日,一個消息震驚了整個世界。
精靈王子斯科爾背叛,刺殺(并重創)了圣子約旦,奪走了象征王權的神器汲魂寶冠。